「那你告诉我，我爸是不是你害死的？」
我爸和奶奶死因一致，都是心脏病发，我调查过她给奶奶吃的药，里面有不少相冲的药材。
面对我的质问，我妈沉默了很久。
直到我告诉她监牢可比被高利贷追债舒服，她才告知我真相。
「都是我做的，你爸没有上进心，只顾着贪图享乐照顾家庭，就我要的包包都买不起，我有错吗？」
「至于你奶奶，她早就发现了我和李建国私相授受，居然说要立遗嘱不让我继承，我等了这么久，她凭什么剥夺我的继承权？」
「所以我给他们都下了药，他们也算死得其所，留下的遗产足够我们母女俩挥霍，不比他们生前过得好吗？」
听完，我只觉得浑身发凉。
我妈右边脸彻底毁容，眼睛盯着人看时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像是横穿在人类世界的异种。
我按下了报警电话，当场就想把人带走。
却没想到我妈忽然笑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给我钱还债，但我会帮助你的。」
她慢慢移动身体，露出了站在她背后的一个矮小男人。
是当初她想给我介绍的那个老男人。
老男人色眯眯看着我，手掌在空中虚虚抓了抓，紧盯着我，开始说话。
「我帮你联系买卖器官渠道，在她死前你得让我先爽一下。」
「没问题，随便爽，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再拍个视频，上传网络也能赚几个钱。」
我妈说的话，让我对她彻底死心。
我铆足了劲往外冲，得益于我有健身的习惯，很快就把拦在面前的两人撞开。
我边跑边报警，眼睛紧盯前方，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们跟在背后追我，边跑边放狠话。
直到一辆突然在拐角处出现的大货车将他们撞飞十几米，撞到我面前时，狠毒的话才戛然而止。
我缓步停了下来，看着七窍流血的我妈有种说不出来的悲凉感。
她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眼睛死死盯着我，似乎想说什么。
「这是你漠视生命的代价，是你活该！」
「爸爸和奶奶本可以体面活到寿元将至，是你毁了他们！」
我知道她能听见，人死后听觉是最后消失的感觉。
路边已经有人在打120，议论纷纷，我妈就这么毫无体面死去，也算是一种报应。
10
婚后，秦青宇对我很好。
他家里人怜惜我曾经的遭遇，纷纷把我当女儿宠爱，我成了这一家人的团宠。
秦青宇担心我产后工作太忙忽略小孩成长，还让我辞职在家带娃。
「我不会强制你成为家庭主妇，家里可以请保姆，你也会有自己的生活。」
但我很抗拒，我很害怕会成为我妈那样的人。
会理所当然认为自己就是人群的最中心，毫不顾忌地伤害别人。
我拒绝了他。
「你不用把我当孩子宠爱，我也有自己的路要走，以后等孩子出生，我也希望他能过上自己的人生。」
「你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保护他，让他自己成长，才是人生的意义。」
我的话打动了秦青宇，他紧紧握住我的手，把脸贴在我的肚子上，不再说话。
我知道，我已经打动了他。
将来孩子出生，也会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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