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唐骏成又是截胡沈氏的酒店项目,又在国外搞事情,这报复心态不要太明显……等等!沈煊奕猛然一怔,忙问:“爸,您刚才说,在Y国,碰见了唐骏成?”“是啊。”“今天?”“当然。”怎么可能?!今天下午唐骏成还来医院接了白浅榆,怎么可能有个分身在Y国开会?难道,下午那个男人,不是唐骏成。他不是唐骏成,那他是谁?!最终,沈光景当着老爷子的面儿发誓不再插手金氏的事,这风波才算过去。沈氏夫妇愁眉苦脸地离开后,老爷子看着一地狼藉,满目愤懑。“家门不幸,家门不幸!我们沈氏的男人全要折在金家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手里了!”沈煊奕俯身拾起地上的东西,脑中转得飞快。难道是有人替唐骏成去Y国开的会?但父亲不可能认错,两人商场上多次交手,怎么会脸都认不清,除非他老年痴呆前兆了。这时,沈煊奕拾起了一把折扇。“爷爷,这是您的东西吗?”“唉!瞧我……气糊涂了,快给我拿来。”沈南淮目光柔和下来,“这扇子是小榆亲手为我做的,扇面还题了字画了写意山水,都是出自小榆之手。”她还会写书法?还会画画?沈煊奕猝然怔忪住,半晌像灵魂出窍了似的,失去了反应。那女人在他身边时,循规蹈矩,沉闷无趣。相比会弹钢琴,会跳舞,会唱歌的金娴雅,白浅榆真的毫无闪光点可言,除了乖觉温柔,有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外,她身无所长,与家中佣人没区别。可怎么离开了他,她就像埋在尘埃里的夜明珠横空出世了一样,不仅大放异彩,自信满满,那些他从来不知道的本领像惊喜一样一个个跳脱出来,杀了他个始料不及。她是觉得这些好他沈煊奕不配拥有,只有唐骏成配吗?所以,她对他那不算爱,只是身为人妻的委曲求全,蓄意讨好。她对唐骏成才是真爱,是吗?“以前小榆每周末都会去看我,有时候陪我出去散步,有时候就是和我坐在书房里,一坐一个下午,那孩子也不觉得烦,就在我旁边看书,写书法。她书法绘画造诣都不低,一下笔我就看得出少说有十年功底。她写字时模样真是俊俏,挥毫泼墨,胸有成竹,举止投足哪儿像个小门小户的姑娘,分明就是位书香门第出身的贵族千金。”沈南淮郁闷地扁着嘴,叹了口气,“比那徒有其表的金家女不知强多少,可惜你小子眼瞎心盲,不识货啊。”沈煊奕紧抿薄唇,打开了折扇。两行隽逸潇洒,如行云流水的字映入眼眸——若再许我少年时,一两黄金一两风。突然,沈煊奕像被雷击中了似地胸口颤了颤,犀利的视线来回扫射这两行字,眼珠都快贴了上去。从笔锋,到神韵,和唐锦榆办公室挂着想要送给他的那幅字一模一样!他蓦地又想起在唐锦榆负责的酒店见到了白浅榆,还有那日从唐锦榆办公室离开后走廊里白浅榆的脚步声,难道她认识唐锦榆?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吗?总不会,唐锦榆就是白浅榆吧?怎么可能!白浅榆撑死也就是朝三暮四,哪儿有唐锦榆那么阴险狡诈?!*另一边,海门,阅棠苑。唐骏成从Y国出差回来,和唐凯勋一起陪父亲在家吃饭。席间,唐骏成汇报了这次去Y国的工作进展,唐仁生听完点了点头,冷峻威严的面靥上浮起一丝赞许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