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沈医生办公室内。“你根本就不懂!那是我的妻子,我很爱她!和她相处那段时光是我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李忆激动的说着。两只手也没闲着,抄起他面前桌子上的东西就向窗外砸去。如果凑近一看,就能瞧见有一个笔记本,看上面的模样花纹就知道是沈医生记录病情的本子。来不及多想。只听咔嚓一声,书本撞碎玻璃,向外冲去。所幸沈医生的办公室在第一层,外面的墙边一棵树挨着一个树,沈趣窗户后面也有一些花朵。杂七杂八的东西顺着滑落在地,没有太大的声响。那一片地是给一些病症基本痊愈的病人出去散心用的。都用铁丝网拦了起来,也不用担心溜走。“冷静,你先冷静下来”沈医生劝阻道“好,那我承认你和你妻子的恩爱,但是你好好想想,她这段时间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被人杀害世界上不会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再一来,你没有做什么错事,你的妻子又为何招惹来杀身之祸。除非她背着你做了什么事!”“闭嘴!”李忆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吼道。“你踏马的再说一句试试。我再说一遍,我老婆不可能背叛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你老婆背叛了你,她可能做了别的什么事。”沈医生听到“背叛”两个词急忙辩解。“我只是说该查查你的妻子生前都干了些什么,你不是说请的侦探调查处的凶手吗?给我那个侦探的住址或者电话号,我可以帮你。”听闻这话,李忆也稍稍冷静了下来,不断鼓起的胸膛缓和下来。“你最好说的是真的,给我纸笔,我给你写下来。”刚说完,沈医生就从一旁的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又拿起旁边的笔一起递去。李忆接过纸笔,在纸上写上了一串数字,边写边说道。“我是巧合下拿到的他的名片,我是打了电话约在一个咖啡馆与他面谈的。他家的住址我并不太清楚。”“这就够了。”沈医生回。李忆写完后便站起身来,朝大门走去。他推开门,正全神贯注听着对话的沅汐一下朝门内倒了下去。幸好李忆眼疾手快扶住了沅汐,要不然这一下子有够他疼的了。就怕空气突然宁静.....沅汐余光一瞥,原本沈医生办公桌上摆放整齐的东西此时乱七八糟,离办公桌不远的窗户也破了个大窟窿,似是有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破窗而出。这些足以证明刚才的混乱。“对...对不起!我刚好有些事情要找沈医生,刚要要推门进去,然..然后才跌倒。我不是故意要听你们对话的!”沅汐说着这些,双手撑着李忆的身体站了起来。随后从李忆怀中出来,不好意思的说:“麻...烦您了,我...我先去整理卫生了。”说完,沅汐身体动了起来,朝外走去。李忆看着走路同手同脚的沅汐,似乎想起了童年的某个人。首到沅汐离开,两人的目光才从沅汐身上离开。李忆没有停留也走了。只剩沈医生独自在办公室里整理桌子,摆放好东西,样子略显狼狈。“隔墙有耳啊,但至少把那个侦探的号码要出来了,找机会问问他。”回到病房的李忆,忽然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嗒.....嗒.....嗒像人的脚步声。从6号病房传来。可是自己昨天入住七号房的时候,隔壁房间不是还在装修吗?就算基本装修己经好了,也不可能隔天就全部弄好,入住病人。那谁会去一间没装修好的病房呢?李忆心生疑惑,但并不打算深究。精神病院的损失跟我有什么关系,管他是人是鬼的,只要与我无关就行。换鞋上床,怀着这样的想法,他很快就入睡了。毕竟房间的隔音也不算太差,那似人的脚步声只是时隐时现。只需放一首助眠音乐,便可完全掩盖。隔壁,一位平平无奇的病人犯了病,在房间内学着不知什么动物在走路。他走得极好,西肢齐动,完美的保持了平衡。不会因为怪异的走路姿势而倒下。病房门口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正是沅汐。他看着门内的病人,满脸的无奈与疲惫。刚被发现偷听,本想着赶紧跑路。结果遇上一个正在发病的病人。身为护工的他也不能不管不顾就离开。看着眼前的病人,他无从下手,只能在门口不触碰他的情况下等待他复原。以免发生变故。幸运的是,不久,这病人就恢复了人的正常作为,但是浑身酸痛,开口询问:“你谁啊,我怎么在这儿?我怎么了?”“我是一名兢兢业业的护工,你犯病了。你先别说话,省点力气,扶着我,我带你出去找凳子坐下。”出到门外找到了长椅,沅汐搀扶着这名病人到长椅前,将他横躺在椅子上。此时的病人己经晕厥过去了。这时,一名护工模样的人走了过来,对着沅汐说:“对不起啊,我是他的护工,刚才他犯病了,突然发疯就跑了。我找不到他,只能从他刚刚走过的地方看,刚追到探路到这里。他没有做伤害你的事吧,我给您赔个不是。”“没有没有,你以后把病人看严点就行了,别伤着别人。”说完,沅汐就离开了。此时己经正午,食堂正发放午饭。但他离开的方向,赫然不是去食堂或者李忆病房,将自己负责照顾的病人带去食堂的路线。那么他,去哪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