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皇子带着良家女上青楼,你是生怕言官找不到把柄弹劾你吗!
顾时景天之骄子,即便我家世显赫,他的骄傲也不容许自己在众人面前被我责备,当即面色不虞。
我气极,并不打算给他台阶下,而是转头喝退歌女舞女们,目光一一扫过在场的世家子女,从国法到家规,从家规到祖训,直数落得全部人垂着脑袋不敢回话。
偏偏就是这时,薛酒撇着嘴,杏眼中满是不屑,开口便是为她的好友们打抱不平。
姐姐你也太古板了,好生无趣,这青楼为何男子能来,女子却不能来,为何平民能来,世家子却不能来,不过是赏美人罢了,哪有高低贵贱之分,青楼也就是能看歌舞的客栈而已,何至于生气,我瞧着青楼女子并不低贱,她们多才多艺自力更生,明明就很值得尊敬,世人都看不起她们,我偏要为她们作词著书。
我预想过顾时景会大发雷霆同我吵架,也做好准备被旁人嘲讽多管闲事,可就是万万没想到,把我呛回去的反倒是一向口舌笨拙、以我为先的妹妹。
她理念包容,甫一开口便赢来了一声喝彩,随后叫好声更是此起彼伏,顾时景眼中,也亮起了赞赏的光。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眸中皆是浓如墨般化不开的情意。
我看得分明。
可人对于自己养大的孩子,总是比他人要宽容得多的。
世道之于女子,名声之严苛更甚法条,她叛逆,我却不能不为她考虑后果。
即便她为别人下我面子,我却气顾时景带坏了她,哪有少女不怀春,顾时景彼时已是身姿挺拔的青年才俊,而她才多大,能懂什么?
当下不再多说,吩咐下人把青楼一事捂严实,便带着薛酒回了霍府。
我同她说,天家复杂,即便我从小学规矩,都怕行差踏错,她心思单纯,哪里能受得住皇子妻妾成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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