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连忙放下手中的碗抱住她，“没事的，没事的，月月，月月。”
她的情绪居然真的缓和了下来，安静得像刚才发疯的人不是她一样。
她没再有反应。
晚上，男人压在她身上，松弛的皮肤压着她，我只听得见男人的喘息声。
我穿过墙，今晚的月色好暗，乌云遮住了月亮，也没有一家点着灯。
02等到屋里没有声音我才进去。
男人起身离开了房间，我看见女人拖着疲惫的身子，用右手食指的指甲在那面墙上划上了一道直直的，长长的痕迹。
“又一天了。”
她喃喃道。
原来，那些划痕是她被困在这里的日子。
1831天，五年零六个日子，好长的时光啊。
我转过身，跟在男人后面。
他在小厨房盛了碗稀粥，便踏进了偏房。
打开门的瞬间，我借着月光看清了里面的景象。
是一个小姑娘，大概五六岁。
抬起的小脸上黑乎乎的，一双葡萄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她，散发着金光，也是我要找的人。
“爸…爸爸……”她怯生生地喊了声。
“哎，乖女儿。”
男人应了一声，摸了摸女孩儿的脸，“你别怨爸爸，不能让人家看见你，村里的女孩儿不值钱，外面的才值钱，妮妮这么漂亮，长大了说是城里的没有人会怀疑的，要快点长大……”才能卖个好价钱。
我站在他身后，真想把他弄死啊，可我只是一个魂魄。
不是恶鬼，没有法力。
“姐姐！”
女孩视线看向我，嘴里喊道。
“你喊什么？”
男人大惊失色地朝身后看去，他当然看不到我。
我不知道小姑娘怎么会看见我。
“小兔崽子，还会吓你爸爸啦。”
男人被惹怒了，朝女孩儿肚子上踹了两脚，逃似的离开了。
她蜷缩着身子，手捂着肚子，“姐姐，你长得，和我妈妈好像。”
03“是吗？”
我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子，说来好笑，我并没有喝孟婆汤，对生前的记忆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但却对生的欲望异常强烈。
“你们都很漂亮，”女孩怯生生地回答。
“你是鬼吗？”
小女孩开口，“你和他们都不一样，”她双手比划着，“你特别干净，没有伤口，也没有血。”
她叫妮妮，是个有阴阳眼的姑娘。
“不过，”她顿了顿，语气很悲伤，“我也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