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叠不离手的信纸被她丢在脑后的一块地板上,我趴下去挪开她空白的前半生,在地缝看到一抹暗红。是一条渗透了很久,怎么擦洗也除不掉的森森血迹。但我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地方,是当时流了鸡蛋液的地方。真的是鸡蛋液吗?我抱着怀疑的态度再一次问向钟小姐,她拾起信纸添涂新字,我看了过去,她的言语便昭然。“我不是很确定,当时我已经人仰马翻了,那摊透明光滑的液体给我的感觉像是鸡蛋液。而且,闻起来很……”她的笔就这样停顿,眉眼也不再舒展,我鼓励她继续写完,她看了我一眼,划掉最后几个字,重新补了一句。“闻起来很刺鼻。”我第一反应是坏掉的鸡蛋,因为坏掉所以才会扔,才会出现漏白的情况。但是不对,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鸡蛋能够出现的应该是腥味才对,为什么是刺鼻的?我在这边思索着,钟小姐又提起笔来续写,她在描述她倒地以后的感受。我莫名的生出同情心,我有点心疼她。“摔倒以后,我的上颚就被刺穿了。当时的感觉非常的痛,就仿佛有人在掐着我的脖子一样,实在是太过于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