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咽口水,在一旁的草丛里默默地蹲守起来,心存侥幸地想,兴许他看我可怜,能给我剩只腿呢? 没多久,那男人就开始不慌不忙地动手吃鸡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疯狂咽口水。终于,那男人吃鸡的手停了下来,他问道:“想吃?” 虽然没看我,但我知道他的话是对我说的。我猛烈地点头,万分期待地看着他,然后我听到他说: “不给。” 这人脑子怕不是有什么大病?眼看整只鸡就剩了俩腿,我已经开始绝望时,一只鸡腿朝我袭来—— 我身手敏捷地抓住,惊喜得忘了道谢。三两口吃完,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男人。 他似乎被我的吃相惊住,手里握着另一只鸡腿还没来得及下口。在我热烈的目光下,这只鸡腿最终也落入了我腹中。 他沉默地看着我吃完。 我抹了抹嘴,听见他问:“你饿了多久了?” 我心里一动,预感到面前可能是一张长期烤鸡票,于是我眨了眨眼,泪盈于睫,“我这辈子从没吃饱过。” 我指一指地上被啃得精光的鸡腿骨,“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