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冷笑起来,捏着我的脸说道:“南诏国新的国王愿意用甘陕西州换你,收拾收拾,准备去南诏吧!” 离京前我想见父亲一面,万俟沐说:“你还惦念着你的好父亲啊,你一出事,他就拿了一堆你的罪证,戴罪立功,还用先皇赏你的丹书铁券换了你两个哥哥不死。” 之后,他再也没来见过我,我像一个礼物一样,被送给了另一个男人。 光雾山下,我被南诏的使者带上了另一辆马车。 路上,蛊毒又发作了,和之前不一样,除了疼痛还觉得恶心反胃。 到了重州,不得不住进了客栈休息,掌柜的操着一口流利的南诏方言,真是时过境迁。 进了房间,照顾我的侍女为我整理床铺,更衣洗漱。 我看着窗外的月亮感叹道:“三年前,我去蜀州赴任,也路过这里住了一晚。那时这里还不是南诏的地界。” “是四年又八个月前。” 我顺着声音回头看,是楚秋。 “楚先生,现在该叫你南诏国王了吧。” “薷清,我知道你怪我骗了你,但我也有不得已的理由。我拿性命起誓,我只是向你隐瞒了自己的身份,我们在蜀州修筑的防御工事,埋藏的武器,我都没有泄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