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杨宇拉黑,将手机扔到一旁,伸手够到桌边的烟给自己点上一支。“醒了?”杨尧对镜穿衣看到我起身“事后烟?渣女。”白色商务衬衣下盖住道道暧昧的痕迹。“杨尧,今天先去买个助听器。”我声音沙哑。他昨夜仗着自己没有助听器,假装听不到我嗓间的几近断掉的喘息,我唯有一把抓向他的背留下几条红痕做警告,下一秒却被人按住手腕,扣在头顶。他脖颈青筋暴起,似野兽,却看我的眼神如一潭深水,泛起涟漪。“谁想让我听见,谁去买。”他看我坏笑。“我该给你买个止咬器。”我起身灭烟,一动皆是酸痛,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他两腿叉开跪在床边“再买个项圈拴在我脖子上?央央你学坏了。”杨家人都叫我央央,虽是昵称却总带着一股施舍的意味,有时我分辨不出自己的名字和杨家那几条小狗有多少区别。但杨尧嘴里叫出这两个字,却叫我心中莫名一悸。杨尧第一次对我表白,十年前。开学典礼结束他将我拦至无人处“林央,杨宇那个废物配不上你,选我吧。”那时他处处与杨家作对,我应该是他宣战的一项。如今呢?他并不给我思考时间,两步逼近,俯身亲吻时,领带轻扫过腕间勒痛的红痕,像是把缰绳递到我手边。“什么时候带我去见家长?”他问“迟点。”我攥住领带,将他整个拉下。我从杨氏离职那天,杨宇没出现。他和陈玥要订婚了,环节繁复需一一敲定。我这样不值一提的小事不配去打扰,倒是杨母派了几个人来看着我收拾,生怕我带走杨氏的一份文件。我看着那些反复检查箱子的人,干脆把东西一扔,这里的一切我都不要了。有几个从进公司就一直跟我的,很有义气的要跟我一起走。我笑“我自己都找不到下家,哪里安顿你们?”当初加入杨氏的时候,杨董让我签过竞业协议,按规定我不能去杨尧的公司上班。杨尧不屑“做我的老板娘,还用那几个王八蛋许可?真特么祸害活千年。”若不是当初杨董为了铲除后患,把他们母子赶出家门流落街头,杨尧不会高烧耳聋,他的母亲也不会大雨天抱着他求医被撞死。杨母又私下联系过我一次“央央,你和小宇闹别扭是咱们自家事,但杨尧那人居心叵测,你别一时生气着了别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