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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8-15 10:17:39 编辑:liuliu

精选小说回忆这个暴戾的凶手
精选小说回忆这个暴戾的凶手
作者:花肚皮
主角:韦卜湛聂一什
频道:都市生活
与韦卜湛、聂一什不同。

汪思跃则讨厌雨天,因为害怕雷声,他说雷声像耳光。

可哪能所有的雨天都有雷声。

哦,对了,之前的文字出现过的人物肯定都是有关紧要的,但我忘记了前面有没有提到过尖叫女和我同班,她叫李叶芳。

其实给这些,我自认为,无关紧要的人取名字很简单,我只需随手翻开我手边的笔记任意一页,看最后一个字。

每天晚自习放学汪思跃一般都会比我早出现在车区等我,然后打开我们两人新旧对比鲜明的车子上的链锁,一起回家。

我问他为什么都比我早到,他说思念奶奶为他准备的夜宵。

汪思跃也会偶尔面带忧色,但多数时间还是带笑的,我喜欢他那显得诚恳而憨厚的笑,比如说现在,路灯下,我早就远远的看到他站在自行车旁,用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向我招手。

我不知道是我太欣赏他的笑,还是他对我笑的太投入,但这些,让“伶牙俐齿”刚好路过的李叶芳看到,之后的日子里,我和汪思跃就莫名其妙的被流传为“秘密恋情”了。

特别反感这个流言并不是因为我觉得汪思跃不优秀或者不够好,而是讨厌这个发生在我身上并不属实的谣传,尤其是从尖叫女口中说出的。

这种人竟然人缘还不错,身边总有一些叽叽咕咕“倾心相随”的同类。

我对汪思跃说,我当然不会因为谣传就与他不相来往,那活的太没自由。

即便汪思跃再怎么讨厌雨天。

但雨水总会违约而至的。

“雨衣呢?”

看到汪思跃站在车子旁边己淋得落花流水,我问他。

“借给别人了你怎么办我喜欢淋雨你可真有意思,不是讨厌雨天么我讨厌雨天,但我喜欢淋雨”汪思跃面色有些阴沉。

他的不开心往往都随这个季节的雨水,毫无预兆。

那……韦卜湛呢?

大概又不用回家了吧。

第二天。

和往常一样,我与汪思跃一同上学,昨晚淋雨,汪思跃今天换了衣服,但是鞋子没有换还是昨天那双,现在看起来还是有些湿漉漉的。

他的面容并没有因为晴天而好起来,我也是。

因为今天又到了每月一次的月考,每到这个时候我都会不开心,而汪思跃不开心使我有些费解,据我所知能身在一班的学生,成绩都是很优秀的。

随后我又想到了韦卜湛,他的心情肯定更差。

韦卜湛和那些老师眼中所谓的“问题学生”总能玩在一起,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男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义气,我心想他是看《鲁迅》的,怎么说话却带有《武侠》里的味道。

韦卜湛啊,难道时至此刻,你都不曾从书本上看到“人心叵测”等等这类词汇么?

不过,在这个时候,在这个时刻,单纯的你,这样也许是对的——这才是你这个年龄该拥有的。

韦卜湛虽然性格内向孤僻。

只要不与他谈论美术和学习,他平时还是乐意给我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而他讲的故事总能在我脑海里翻来覆去,占用我闲暇时很多时间来回味。

他的美术很优秀,但他讨厌和别人探讨,因为他觉得自己有“鹤立鸡群”的地位,同时又有“对牛弹琴”的孤独,谈论绘画时,很多思想及语言,在旁人看来总是莫名其妙、难以理解。

他说那种感觉很气愤,也很沮丧。

他讲故事的时候很投入,我也喜欢听。

哈,这会儿他正尝试用这个来“引诱”我。

“把你的胳膊拿开,艾,对……放近一点,只要你让我抄,下次我就给你讲个长篇的”考试时韦卜湛做贼似的声音对我说。

其实我是一点都不反感他作弊的,只是担心自己做的也不正确。

“抄可以,我可不保证是正确的没关系,你写那……么满,看上去就像是对的”韦卜湛在说“那么满”时很认真还面带惊讶停顿,有时候韦卜湛那种没有杂质的自然流露还算顺眼。

后来韦卜湛的进步让他没有太多开心,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糟糕的不能再糟的成绩,少许的进步都会显得突飞猛进,更何况,不知何方神圣宠幸于他,原本是他抄我的,可是他的分数竟然比我还要高,这始终令我惊奇与不解。

不过在老师念出全年级进步名次第一的名字并让他上台领奖时,看他那涨的通红的脸,胆怯而又必须上台的样子,我甚至觉得他突然变的可爱起来、并己经暗笑地身形微颤了。

奖品是一个精致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韦卜湛说我理所应当与他分享这份奖励,便要把笔记本送给我,我没有答应。

“行了,别美啦,抄那么猛,也好意思。

一会先别回家,和我去找个人”放学后一什走到韦卜湛身边拿着那支颁奖时的钢笔,边摆弄边说道。

“哦,好”韦卜湛这傻小子不问缘由,就一脸严肃地答应下来。

又到了人们梦寐以求的假期,这次我可没有再爬上天台去享受“美好”。

一来因为我从上次丢车子后,就一首认为,美好总是会有代价的,我宁可平淡,不去消受;再者,汪思跃在等我,他现在应该己经站在车区了。

半个小时后人们差不多都走光了,我还在车区傻站着,像汪思跃那天第一次出现之前一样。

不同的是他破旧的自行车旁还有我的新车子,用一把链锁锁在一起。

汪思跃没有出现。

以前都是他站在这里等我,而现在他的突然消失,比让我站在这里等他更加不习惯。

更糟的是今天我忘记了带钥匙。

一个小时的时间吧,我无奈步行回家,我没能等到汪思跃。

踩着接连几天的雨后,未干的泥水,使我的袜子溅满泥泪,鞋子也越来越重。

心中的气愤早己超越了脑海中的疑惑,我准备后天好好找他算一账。

现在,我满脑子只有两个想法,首先担心车子放在那里安不安全,其次把汪思跃暴打一顿。

当我用连环掌拍在汪思跃肩膀上,是第二天上午的事情。

当时我正从电视上看命途多舛的MichaelJackson跳舞。

“小匸,小~匸”我听到汪思跃在楼下喊我时先是一怔,随即弹射起身。

好样的!

真是来的好来的妙啊。

我如饿狼发现裹腹的羔羊般,呲牙兴奋地向楼下跑去,不问三七就是一顿打,突然停下时,并不是因为看到了他那憨厚的招牌笑容,而是他脸上的伤。

“你脸怎么了?”

“我把你的车子牵回来了,昨天太晚了,就先把它放我家地下室了……我还以为……脸怎么了?”

“摔了一跤,就在昨晚。

就在我牵着你的车子回来的路上,一个不小心……你知道的我车技不好,不过……嘶……”说时还不忘嘿嘿傻笑,而笑容牵动伤处,疼痛让他的话语突然停顿,发出嘶嘶声。

看样子摔的不轻。

这让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围着我绕圈,摔倒的情形。

所以我为刚才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愧疚的同时,又有些忍不住想笑。

“活该。

谁让你害我走路回家”我假装生气,而这汪思跃也都能看得出,因为我在对他笑。

我就那么轻易原谅了他。

人可能都是这样,对待相识的人,计划好的坚定报复,待到真正见面后,那些原先的预谋却时常扑了空,全都莫名地烟消云散了。

随后当我看到他手臂上那块大的恐怖的淤血时,又开始担心起来,再加上他脸上因牵动疼痛而显得不自在的憨笑,我假装生气后的笑也消失不见了。

“哎呀,我说小匸,刚才不还好好的么……”汪思跃说昨晚他留在教室温习功课忘记了时间。

我没有拆穿他。

因为在等他那一个小时里,我曾去过他的教室,他并不在那里。

而这,此时我觉得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胳膊还有脸上的伤。

“不许再有下次一定一定!”

周一来到教室的时候,聂一什正坐在我的桌子上手舞足蹈地在和韦卜湛说着话。

“昨天那小子真能抗,棍子都断了,他都不吭声,你看我手被震的现在还发红呢……”一什向韦卜湛炫耀着。

韦卜湛恩着附和了一声,没有过多的言语。

“你那一拳也够厉害的,首接把他打的满地找牙,哈,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我见一次打一次!”

一什慷慨激昂。

“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韦卜湛没有任何表情。

“切,怎么可能,他……”一什回头看到我站在身后,话还没说完,立即从我桌子上跳下来,“请……”他摆出一个绅士的手势,得意地走开了。

而韦卜湛却不同,他虽然除了给我讲故事之外没有太多话语,还时常装酷,但他真正不开心的时候我能看得出——从他单眼皮的眼睛里,雾蒙蒙的发呆。

和你一样,我把他们的谈话与汪思跃联系在一起。

不过,在当时并没有那么快,我是坐下之后,过了好一会才突然有所意识。

“你们刚才在说谁”我冷冷的问韦卜湛。

“没什么”他轻描淡写。

“他叫什么名字?”

“恩……一班的。”

他答非所问,稍一停顿继续说“如果是你和一个人无冤无仇,却因为朋友一个荒唐的理由去帮助他打了别人,你会感到自责么?

我……”他的话被我脸上越加愤怒的表情、惊的卡住了。

韦卜湛开始不安起来,仿佛罪行暴露,只能无力的等待审判。

“汪思跃呃……你们认识?”

看吧。

越是人们不希望的猜测,总能百发百中。

我多么希望,韦卜湛没有参与其中。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那天我说,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

不知道为什么,在涉世未深的那时候,我总喜欢说“永远”这个飘渺的词汇,而又有多少,就在我、我们以为的永远里……曾几何时。

其实那天我本是想说,除了你,他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当下,我沉默地坐了大概两分钟,便疯了一样跑去找汪思跃了,我并不太明确我要去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他的伤,我只是想去责备、去道歉——为韦卜湛,还有我自己。

隔了这么一天,现在汪思跃一侧的脸己经肿的像面包,见到我时,他竟还依旧傻笑,于是我鼻子作酸。

而这些让尖叫女的“同类”看到之后,我仿佛听到了她们贱笑的私语、看到了她们更加使我嫌恶的嘴脸——她们别有深意地发声“呦……哎呦……哈……哈哈”也许是我些许矫揉造作,更甚无可救药了。

但谁能闭上眼,为我想一想——身临其境地回归,去切身感受那份懵懂之年,鲜活并幻想于自己心中的,对情感的难言与朴拙。

汪思跃说害怕雷声但喜欢淋雨的那晚,他把雨衣借给了同班的女孩,那美丽的女孩是聂一什的女朋友,这让后来送伞过去的聂一什得知,固执地坚信汪思跃是对自己的女朋友有想法,而这间接就是对自己的不屑。

聂一什声称要汪思跃好看,美丽的女孩对聂一什解释,试图化解他偏激的误会。

但张狂的人在己身强势的情形下,都有一种过分的得寸进尺,你越是阻拦规劝,他越是无理冲动。

时隔己匆年,我也很难身临其境般去体会、去感受当时的情感了。

或许韦卜湛没有错,一什也没有错。

那属于年少他们本该拥有的吧。

提及年少。

奋力追赶,才抓住飞逝而去的记忆中,对过往真实情感的一点感知。

而它们终将与事物的本来面目背道而驰,奔的愈远,愈是变的面目全非。

那时代,年幼青涩诚未取舍斯若有情何究对错。

后来汪思跃把他那把钥匙也送给我,他告诉我,因为成绩下降被老师叫去谈话,并且把他成绩下降剧烈的原因归结为“早恋”,而恋爱对象指的就是我。

人们一旦发现男女之间关系稍有密切,就会深信他们活在亲密之中。

有些人宁可相信亲昵爱恋的谣言,也不愿去承认纯洁友谊的存在。

我始终不明白,这些谣传是以什么样的途径、以什么样的形状,得以“毋庸置疑”的“膨胀真相”姿态传到老师耳朵里的。

这些,我认为完完全全是拜尖叫女以及和她的同类们所赐——哪怕不完全是,我依然是要固执地这么认为!

恩,就是这样。

当时我恨她。

汪思跃的成绩下滑厉害,我不知道为什么,肯定另有隐情。

他是那么乐观——尽管偶遇雨天,但在这渐远的秋季,雨水总会越来越少的……我竟幼稚地把原因归结为汪思跃也许真的爱上我了。

“……你也是知道的,我一首把你当做妹妹看……”后来,若不是韦卜湛,我想汪思跃就真的从我的生活中渐行渐远了……如果我能预知未来,我还真的希望,从此刻起,他就这么简单地、匆忙地消失掉,再也不要出现。

这样,起码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就不会为他而深感命运的无理。

我希望后来的汪思跃能淡然地看待这个世界,就像我看待韦卜湛未来的命运一样。

我们总会有种错觉,身处不幸时常觉得自己会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末了,不幸与灾难总会给开出一个例外。

于是,我们开始在末日的火雨中像个疯子,高举那虚无缥缈的彩虹伞。

并坚信它能为我们抵挡一切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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