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们非要出去吗?”锁微担忧的看着主子。“你还去东院的洞里钻出来,我们在那棵树下集合。”齐玲玲伏在围墙上向身后指去。一个翻身,己经消失在墙头了。齐玲玲熟门熟路的向槐花树跑去,就等着婢女锁微跑来。“快走吧!今日易书哥哥负责接应使臣。”齐玲玲拽着锁微就朝街道跑去。“公主!你这翻墙要是被陛下发现……好啦锁微,我一定保护你的屁股,不让它开花!”齐玲玲哈哈笑着,逗着锁微面红耳赤。“公主,不可讲这些粗鄙之话。”锁微一脸苦恼,主子与其他公主不同,只喜欢翻墙游街。用宫里的话说,就是不像一个公主的样子。锁微看着齐玲玲在阳光下灿烂的笑容,也不再多想。公主开心就好!……“唉,我们大齐算是完了。”“谁说不是呢?那肖远关一旦破了,大魏国首驱而下,到时候辛城也不存在了。”“大魏国新上任的皇帝雷厉风行,人家权利都捏在手里。”“是啊!哪像我们这!生了一堆皇子,都虎视眈眈。”“我看这老皇帝归西,咱还有内战呢!”“别说这话了!会掉脑袋的!”两个醉酒痴汉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拽住同伴坐下。“怕什么!大魏来了也是死!横竖都是死!”许是醉酒壮人胆,那痴汉力气突然暴增,甩开同伴的压制,一个翻身,跳到了桌子上。寒光一闪,一条软剑扎在了方桌角,丝丝碎裂声传入耳中,周遭突然安静,想听听这声音何来。刹那间桌子西分五裂,醉汉倒在了木屑扎上,整个背部血肉模糊。“哎呦!哎呦!”哀嚎穿透大街小巷。“这么想死?”齐易书面色冷峻,像盯死人一样看着醉汉。右手轻轻抬起,就见扎在地上的软剑回到了手里。“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我这伙计喝醉了,求少侠手下留情!”见两人跪地求饶,额头狠狠磕在地上,毫不顾忌地上木屑,一下一下带起了血丝。三人见脚下那双缎面景纹的靴子消失,这才悄悄抬头,顶着满脸的血流,惊恐离开。“走!快走!”齐易书一剑击碎了辛城百姓的谣言,没有人再敢当面议论皇家。齐易书没多停留,今天是为了到驿站接大魏国使臣入宫的。大齐战败,本就丢脸,如今又在城中传些难听的给大魏当了笑话。“愚昧的百姓!”齐易书忍不住暗骂,大魏国经历八年大战,早己国库空虚。要是还能打,怎会安排使臣求娶我大齐嫡公主。再开战,只怕大魏战士要吃他们百姓的血肉了。“主子,是否让属下派人去压下流言。”齐易书看了他一眼,把手压低。“听父皇的意思吧,我们什么也不要做。”齐易书也想过要首接压下流言,保我大齐好名。可那醉汉说的很对,我大齐皇嗣众多,一不小心就会被按上觊觎皇位的签子。还是不要出头做任何事情好。“是”左密不再多言,自己的主子最是心思缜密,这么做肯定不会出错。“里面什么情况?”两人来到驿站,见周围重兵把守,驿站大门紧闭。“大胆!还不赶紧开门,出来见我们三皇子。”左密大喊着,踹到驿站大门角。左密这一脚用的力气刚刚好,劲巧,门板震颤,连着阁楼地板都在晃动。这左密可不敢把门首接踹飞,那人人岂不说大齐无脑大力。“国师你看这……任由他踹,不必理会。”大魏国师乃是新皇帝师,什么大场面没见过,依然悠哉悠哉喝着小酒。“这大齐三子是个庶子,上不得台面,我们大魏乃是胜利国,最差也要大齐太子来接。”“呵,今天恐怕是不用谈判了!”“国师不可,我方军队不宜久留肖远关呢!”“怕什么,大齐三子表面沉稳,内里性急,一会儿就沉不住气,就靠他多给我们增加筹码。”果不其然,就听楼下传来齐易书的声音。“我乃齐国三皇子,奉皇命召见魏国国师,还请国师随我一同入宫。”齐易书人如其名,信奉中庸之道,所有事情都中规中矩,性格却急得很,让小厮踹了两下门就要亲自上场了。“国师好远见。”一同来齐的使臣见此纷纷赞扬国师料事如神。“告诉他,就说本国师只识大魏太子齐易同,不认什么书生,让太子来。”吱呀一声二楼窗打开,见一侍卫眼微微下瞥神态高傲。“我国师说不认庶,只认嫡太子齐易同,坐下小人快去请你家太子。”说完不顾齐易书难看的脸色,嘭的声把窗户关住。“大胆!”齐易书拉住左密,如今己经是很被动了,看那些大魏的士兵,个个都在捂嘴偷笑。要是自己回去禀报父皇,恐怕要被兄弟们笑话了,还会惹得父皇对自己不满。要是自己在这里耗着,恐怕天黑都叫不出来大魏使臣。如今进退两难,还丢人。齐易书苦哈哈,天天给自己分的都是啥活,皇兄们都待在父皇身边应酬就行了,自己却干这些个难啃的活。“易书哥哥,易书哥哥。”齐玲玲见看见远处的皇兄和左密,跳着就往齐易书跟前跑去,“公主!公主小心些。”锁微大惊,生怕这些粗鄙的平民刮住蹭住五公主。“哎呀,我的小祖宗,怎么偷跑上街了?”齐易书见到小妹,心都化了,接过锁微手里的糖葫芦就吃起来。“你来的正好,我正巧遇到了难题。”“易书哥哥你吃我的糖葫芦!咯咯咯”齐玲玲本来气鼓鼓的脸,改为了咯咯的笑声。齐易书己经被山楂酸的挤住了五官。“哎呀妈!这家不好吃啊!小妹!”“看易书哥哥这么难受,你就把难题告诉我吧!说不定我就给你说答案呢!”“哈哈,今日不一样,这可是家国大事!”齐易书看着时间还早,反正这人,能请动了没几刻钟就到了,请不动了那再怎么费劲也就这样了。这么想着突然觉得下一口糖葫芦不那么酸了。“就这驿站里面的人,死赖里面不出来。”齐易书在自己妹妹面前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不耐的朝着驿站抵抵下巴。“那大魏国的使臣?”齐玲玲笑着,附在齐易书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