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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08-20 17:06:09 编辑:isaac

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的王爷是白切黑
重生后对我穷追不舍的王爷是白切黑
作者:唐北北作者
主角:姜洛,连煜
频道:现代言情

雨夜,泥泞的山路上,两架马车在叉路口分开。

一架马车身后带着追兵,而另一架,奔向了悬崖。

姜洛奄奄一息跪在马车里,双目被人剜去,只留下两个黑洞洞的血窟窿。

衣着华贵的女人笑看着她:“你总算能死了,可真是让我好一番算计!”

只听声音,姜洛还是认出了她,“殷贵妃?怎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殷钰夕笑得狰狞:“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向着你夫君信王?你知不知道,你爹的死,你全家流放,不止是被陷害那么简单,他也从中出力了呢!”

像是被说中了痛处,姜洛颤抖着呕出一大口黑血,声音微弱地说:“我知道.......所以他有今天这个下场,全是咎由自取。”

话音刚落,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狠狠穿透了她的右手!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回荡在幽寂的山谷里,马车停在了悬崖边。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他一直在算计你,和你成婚也是要利用你家,他从没爱过你!可你,临死前还救了他一次呢。”

姜洛露出一抹苦笑,“若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与他有任何瓜葛。”

“你早这样做不就好了!”殷钰夕忽然癫狂似的大笑,鞋尖在姜洛的脸上蹭来蹭去,“你早离开他,我就不用下这么大一盘棋,我勾结四皇子五皇子,给将军府卖主求荣,还害死了这么多人。若不是信王一次又一次保下你的命,我们早就在一起了,也不至于害我......到今天这个局面,最后还要去伺候皇帝那个老男人!”

她的鞋尖狠狠踩进姜洛血肉模糊的眼眶里,疼得姜洛几欲昏厥,也终于知道了这个秘密。

殷钰夕折磨够了,问她:“你不会以为信王保你的命,是爱你吧?他不过是想留着你,日后牵制你父亲!”

姜洛浑身颤抖,沙哑着嗓子说:“我当然,知道......”

下一秒,她拼尽全身的力气从地上爬起来,撞开马车的木门,身子朝着崖底一跃而下!

殷钰夕吓傻了,只一眨眼的功夫,姜洛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悬崖上。

山谷里回荡着她绝望的嘶吼:“若能重来一次,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阴云密布的六月清早,一道惊雷在空中炸裂,很快要下雨了。

丫鬟端着洗脸水推门而入,唤醒了沉睡的姜洛,“小姐快醒醒,今日大婚,奴婢为您梳妆。”

姜洛自梦靥中清醒,胸口不断起伏着,满头大汗环顾四周,发现竟然在自己的闺房里!

那么刚刚的一切?殷贵妃和她在悬崖边的对峙?

“您发什么呆啊,今日是您与信王的大婚之日,快些起身罢!”

丫鬟的话让姜洛流下了一身冷汗,她问:“今日郁亲王夫妇会来吗?”

丫鬟摇摇头,“不来的,郁亲王与王妃今日要入宫。听说是皇后娘娘母族来了位身份尊贵的殷小姐,皇帝为了庆贺她生辰,特意举办了一场宴饮。”

姜洛大惊,一切都和她曾经历过的一模一样!

她重生了?

丫鬟边伺候她穿衣,边埋怨说:“要说这桩婚事可真是委屈了您!那信王爷是什么人?他母妃犯下大罪,牵连全族,他也被过继给郁王,简直是全京城的笑柄!说要拜天地,他亲生老子不管不问,继父又不敢来,丢死人了!”

“住嘴!怎可背后议论天子!”姜洛狠狠皱眉。

既然重生,她最在意的便是如何脱离信王,再守护家族。

可眼下,她还是要登上去信王府的花轿.......

姜洛思索片刻,眸底泛起一片冷光,“把钗环先搁下,通知府中下人,重新布置个喜堂,我要在相府拜堂成亲!”

丫鬟惊大了眼睛,“小姐,您说什么?”

姜洛笑看着窗外的蔷薇:“我说,要他连煜来我相府拜堂成亲,当入赘女婿!他若是不肯,大不了就将婚事作罢!”

前世姜丞相对这桩婚事百般不愿,可她一心属意于连煜,让爹娘也没办法。

如今大婚当天改了主意,虽然摸不清姜洛要做什么,姜丞相还是按她说的布置了喜堂,颇有几分扬眉吐气。

“小姐,小厮已经传信给了信王府,喜堂也布置好了,您看?”

一炷香后相府的喜堂已经布置好了,家中小辈们早早到了喜堂中等候,梳妆打扮的姜洛毫不客气坐在堂中等候。

她画了双飞扬的柳叶细眉,眼尾点缀的绯红色添了一丝妩媚,未遮盖头,镶满珠翠的金冠配着鲜红的嫁衣,有种霸道又夺人心魄的美。

家中小辈们被她凌厉的气场压制着,心中有很多疑惑,却谁也不敢出声。

姜洛让丫鬟搬来香炉摆在屋中,说:“既然小厮已经传信给了信王府,咱们也不能干等着,便以一炷香为期罢!长姐我也请各位做个见证,一炷香内若他不肯来,我便亲自向父亲请罪,取消婚约,一应后果也由我担着。”

话音刚落,坐在堂下的庶子姜吾怀笑出了声:“噗——来女方家拜堂,那岂不是成了入赘,如此奇耻大辱......”

姜洛凌厉的目光扫过,红唇轻启冷声问:“怎么,你认为我不能这么做?”

姜吾怀身子一颤,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长姐......自有长姐的道理。”

阴郁的天气终是没忍住下起了瓢泼大雨,香也快燃到了尽头。

屋外清清冷冷的风吹入喜堂,仿佛带着王宫里丝竹管弦之声。

想到今日亦是殷钰夕入宫的日子,这时候她大概还做着美梦。

姜洛眸底浮现一丝杀意。

殷钰夕,也到了该她复仇的时候。

这时,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看!香燃尽了!”

众人的目光聚焦到香炉上,也在同一刹那,小厮来通报说:“信王到!”

从丞相府正门到喜堂要迈过两个拱门几条连廊,男人一路疾驰,撩着浸满雨水的红袍下马,没有半分犹豫,径直朝喜堂走去。

连煜生得很英俊,剑眉星眸,高挺的鼻梁,五官混杂着轻挑与凌厉的复杂感觉,个头太高,气势太足,一跨进来,就让小厮心里直打鼓。

传闻中全京城都瞧不上的落魄王爷竟是这般,他真的肯做入赘女婿?


姜洛打老远就瞧见连煜那身红袍,从头到脚一身的金贵被雨淋成了落汤鸡,却还是一刻不停地朝喜堂赶。

“嘁,装模作样。”

姜洛轻慢地拎着红盖头朝连煜走,边走边说:“既然来了,那便拜堂吧,去请父亲母亲。”

说完,她满不乐意地将红盖头展开,高高抛了起来,想等它自己落到头上。

堂下的小辈被她吓呆了,从未见过新娘子敢如此傲慢。

姜洛闭着眼等盖头落下,却迟迟没落,睁开眸子,发现那盖头落进了连煜的手里。

男人定定看着她,说出的话都带着湿气,“我这一身湿气莫要染了你,且等我到耳房擦干外袍罢,不会太久。”

姜丞相夫妇也没想到连煜真的会来,心中既忐忑又犹豫。

彼时连煜已经收拾好了外袍,赶在吉时与姜洛行了礼。

虽说是行了礼,可这婚书上还没盖印,姜洛仍然不死心。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满肚子坏水的恶婆婆,变着法儿地刁难新媳妇连煜。

喜宴过后,她带着一众丫鬟下人送新姑爷回房,路上介绍说:“王爷您呢,算是入赘,今夜就先住在我院里的耳房吧。一些规矩您也懂得吧?明早要向我爹娘敬茶,再给二房三房叔伯们敬茶,最后去宗祠上香。”

丫鬟在一旁听着脸都绿了,生怕下一秒连煜会翻脸,这简直是把他当新媳妇了!

而连煜只是笑笑,接过下人手中的油纸伞,亲自替姜洛遮雨,“规矩自然是娘子定。往这边靠些,莫要淋了雨。”

姜洛就像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心中不太舒服,“我家规矩多得很,王爷您都得守好了,若是不愿呢——”

连煜随她停在后院的一方白石桥上,勾唇问:“若是不愿,会被赶出府?”

姜洛撸起袖子,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比划了几下,“您若是不愿呢,反正婚书还未盖上你我的私印,您大可一撕两半,拂袖离去,后面的事小女一人担着便好。”

丫鬟倒吸了口冷气。

让当朝王爷做入赘女婿,姜洛已是京中第一人,如今又敢用悔婚这种事来威胁信王……

连煜好看的眸子眨了眨,温柔道:“既已成婚,今后无论何事,都有本王替你担着。”

想起他前世的惺惺作态,姜洛狠狠翻了个白眼,“不必,等王爷您忍受得了我家再说吧。我爹脾气不好,我脾气也不好。”

连煜仍是笑得,问她:“娘子似乎……很讨厌我?成婚之事,分明你也点头答应的。”

前世她家破人亡,宗族流放,最后惨死悬崖,而这一切都是拜连煜和殷钰夕所赐!

“不是讨厌。是恨你,这婚就是不愿结了。”姜洛看着他,轻佻地说。

男人蓦地愣了,眸底闪过一丝难以捕捉的哀伤,还未开口,忽然有小厮捧着一个华丽的锦盒跑来。

姜洛眼尖,一眼就想起了那盒中是什么东西。

小厮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雕工精巧的白玉如意:“王爷,小姐,这是宫中派人送来的贺礼。听说是太后宗亲一位殷姓郡主亲自为信王挑选的贺礼。”

夫妻二人同时望向那锦盒,闪烁的目光颇有几分相似。

前世,殷钰夕醉翁之意不在酒,错将进献给皇帝的昂贵贺礼送到了信王府,几个时辰后才派人通传。

于是信王夫妇亲自将贺礼送入宫中,皇帝甚是喜爱,褒奖了殷钰夕和连煜,反倒给了她这个新王妃一个下马威。

这一次……

“如意都是送一对儿,怎么这位殷郡主就送了一个来?”姜洛踱着步子靠近小厮,阴阳怪气,“我看这花纹图案并非我朝工匠所制,我不太喜欢。”

连煜面露疑惑,谁知下一秒,姜洛猛然抬手,将锦盒撞翻进了深不见底的荷花池里!

小厮丫鬟吓得跪了一地,倒是姜洛笑着说:“哎呀,不小心撞进池子里了,信王不会怪我吧?”

连煜倏然一愣,仿佛明白了女人在想什么,笑着说:“怎么会呢,本王很欣赏娘子爱憎分明的脾气。”

姜洛无语似的翻了个白眼,指着荷花池问:“你不生气?那殷姑娘送你的东西,掉进池子里了,捞不出来了!”

连煜将她发冷的手指包裹进掌心焐热,沉声道:“莫不是娘子在吃醋?既然不喜欢,扔了也罢,本王买些更合心的来。”

姜洛狠狠皱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伸手夺了油伞,转身离去,“随便你!”

丫鬟看着连煜脸上意味不明的笑容,忐忑地低着头走了。

果不其然,几个时辰后宫里来传信的小厮到了,说贺礼送错了地方。

不同的是,马车送来位身着黑色斗篷的瘦小女人。

在后院见了连煜夫妇,她才肯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让姜洛憎恶至极的脸!

殷钰夕缓缓行礼,说:“小女子殷氏,见过信王,王妃。”

彼时姜洛正悠闲地坐在凉亭中赏雨,而连煜,忙着指挥书童打扫耳房。

连煜挽起袖子,问她:“原来是从宫里来的殷郡主,不知何事劳烦你亲自来一趟?”

殷钰夕柔情脉脉地看了眼连煜,这才道:“未曾想,信王今日竟在丞相府拜堂成亲……此事全因我而起,是我将要进献给圣上的尊贵贺礼错送来了丞相府,还请信王不要怪罪!”

连煜恍然大悟,“殷郡主是说那一个白玉如意?”

殷钰夕楚楚可怜地点头,“能否请王爷归还……”

姜洛甚至有瓜子嗑,半趴在凉亭边看这一对男女演戏,觉得讽刺极了。

她为难地说:“殷郡主说那个如意啊?真不巧,掉进后院荷花池里了,我估摸着是捞不起来了。”

霎时间,殷钰夕脸色难看极了,“掉,掉进,荷花池里了?”

连煜解下袖子,伸手扶着姜洛走下石阶,“我家娘子不怎么喜欢那东西,我便随手扔了,竟不知是殷姑娘要进献的贺礼!”

姜洛不知他为何要撒谎,疑惑地看了过去。

这个不长眼的女人,横刀夺爱便罢了,还让她深爱多年的男子入赘丞相府,受此奇耻大辱!

现在,她百般计划着用玉如意助连煜重得皇上喜爱,也被姜洛破坏!


想到这里,殷钰夕转了转眸子,冷笑着说:“怕是要劳烦王妃命人抽干池子的水了,此如意乃是西北寒部进献的珍贵之物,宫宴前若是拿不到,恐怕要给相府惹上杀身之祸!”

姜洛眸色一凛,这是在威胁她?

“说到底也是殷郡主粗心大意送错了贺礼,此事若是惊动圣上,殷郡主就能全身而退吗?”姜洛将手中剥的瓜子仁丢进池中喂鱼,冷冷地说,“我看殷郡主送的不是什么新婚贺礼,送的是满门灾祸吧,真是用心良苦!”

殷钰夕浑身一颤,眼眶立刻红了,“你!堂堂丞相府,就是这般污蔑人的吗!”

传闻中丞相府嫡女敬修内则温柔贤淑,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弱小姐,怎会如此伶牙俐齿?

瞧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还敢让堂堂信王做入赘夫婿!

本打算随便给她扣个罪名迫害死,如今看来,当真是个不容小觑的角色。

这时,连煜开口说:“归根究底也是本王鲁莽。不若这样,我夫妇二人随殷郡主入宫,向圣上讲明实情罢!”

殷钰夕下意识开口:“不,怎可让王爷——”

“如此甚好,也别牵连了殷郡主,咱们即刻入宫罢!”姜洛挑了挑眉,倒想看看连煜和这女人又打什么如意算盘。

前世,拿了那玉如意连煜才入宫受到嘉奖,现在两手空空,她就不信连煜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他是为了入宫替殷钰夕顶罪?

这可真是鹣鲽情深……

“娘子当心!”

姜洛只顾着想,下马车时险些滑倒,还是连煜眼疾手快将她扶了下来。

姜洛整了整橘红色喜袍的裙摆,凑近他低声说:“我给你个机会,你现在求我,一会到了圣上面前,没准我愿意配合你演几句。”

连煜带了金冠,束了发,英挺的眉眼间颇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模样,让姜洛一阵莫名的心安。

他淡笑着摇摇头,随着太监迈入大殿,说:“一会你只需照实说便好。只一样你得记住,那东西是我丢下池塘的。”

宫宴歌舞已毕,觥筹交错间,轮到各番部进献的贺礼,独独到了寒部,竟是连煜领着新婚的夫人迈入大殿。

见到连煜的那一刻,圣上猛然放下酒杯,眼神都变了。

殷钰夕硬着头皮为连煜开脱道:“圣上,小女原进献的寒部大祭祀赶制七七四十九日雕刻而成的福禄寿祥瑞如意,可谁知那如意出了些岔子,实非信王之过啊!”

连煜不卑不亢地跪在殿中,恳切道:“父皇,确实是儿臣阻拦了这寒部贺礼。只因儿臣从古书上看得,白玉上雕刻福禄寿图在我朝乃是驾鹤西去之人才会用到的,儿臣惶恐,惧怒交加,便将那如意沉入了御花园池塘,特来向父皇请罪!”

谁也没料到连煜会这样说,姜洛傻了。

连带着殷钰夕与皇后也傻了,瞳孔中满是惊惧。

若圣上信了连煜的话,那她们岂不是在诅咒皇帝早死?

大殿中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在观察着皇帝的脸色,只见皇帝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缓缓朝连煜走去。

啪——!

清脆的巴掌落在连煜脸上,也让姜洛心头一紧。

就听皇帝盛怒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现在你知道装什么孝感动天了?当日你母妃犯下大错,你不知阻拦,可曾想起过你父皇?你还有脸?!”

虽然是盛怒,却让殷氏二人大松一口气,随着殿中的众人一同跪在了地上。

“看了本古书,就敢说那是给死人祭奠的冥器,如此愚钝,朕何时有过你这么个儿子?”皇帝在殿中扫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姜洛身上,“听闻,今日是你与姜相之女大婚,已然成了赘婿,你还有心思入宫,将那如意沉入御花园?”

姜洛猜不透皇帝的心思,手心出了一层汗,没料到连煜从袖子下面悄悄握住了她的手。

男人干燥温暖的大手莫名让她镇定许多。

皇帝停在姜洛面前,冷冷开口:“姜家小女,你便说说,你爹今日这一番用心良苦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殷钰夕悄悄抬起头,看着姜洛苍白的脸色心中一阵窃喜。

连煜再怎么不济也是皇家血脉,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让连煜入赘,简直就是打皇上的脸!

要是今日有人肯说道一番,她整个姜家都要受牵连!

姜洛定了定心神,余光瞥见连煜投来的镇静目光,便大着胆子开口:“今日信王大婚,奈何……信王身份有碍皇室观瞻,若在王府拜堂成亲,单是拜高堂父母便会让百姓议论纷纷。家父不愿让皇家声誉有损,便自作主张当了恶人,逼迫王爷做了回赘婿,只为让王爷明白——既已除了宗室玉牒,此后安分守己,莫要再攀扯皇家。”

此话一出,大殿安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

被迫“收养”了连煜的郁亲王夫妇更是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生怕皇帝发难于他们。

殷钰夕在一旁听着,就快要压不住上翘的嘴角了。

谁知下一秒,皇帝欣慰地将姜洛从地上扶了起来,转而望向郁亲王夫妇说:“姜相教女有方,十六弟得此贤孝至纯的儿媳,当真是你的福气!”

意料之外地,姜洛暗自松了一口气,心中第一个念头是:她好像救了连煜一命。

皇帝坐回了龙椅上,对连煜说:“今后你应当知道自己是何种身份,还不携新妇速速离去,别再扫朕的兴!”

一直到登上离宫的马车,姜洛仍想不明白连煜这样做的目的。

编谎话差点牵连皇后和殷钰夕,倒贴皇帝只得来一顿臭骂。

到最后,反倒是让她莫名其妙受了褒奖,还领了圣上赏赐的绸缎瓷器回去。

连煜到底图的什么。

目光落在男人身上,虽说在殿上受皇帝一番羞辱,他却丝毫不在意似的,斜倚在车窗边,从窗缝里窥看街景。

街上跳跃的烛火映着他俊逸的侧脸,微风拂过鬓角碎发,有种说不出的泰然自若。

想到他一定在盘算什么,姜洛满是不屑地问:“今天你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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