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捡起插入土里的铁片,是一剑尖,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圣灵宝剑’四字,她再次被震惊:被剑刺中心窝却没有死去,一定是被某个高手保护起来了,这个男人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清风把剑尖藏起来,没有把‘病因’告诉他们,当然,也没有人问她。清风心中很疑惑,问花爱雨:“你可以告诉我一些你以前的事吗?”花爱雨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以前?那你想知道好事还是坏事?”“那你说一些你觉得坏的。”清风知道花爱雨的性格了,只能这样问他。花爱雨想了半天,摸摸下巴:“坏的…”然后兴奋起来:“我想到了。”清风迫不及待:“那快说出来。”“有一次,我们两天没吃东西却还要拉屎。”清风被气得头都爆了,不过转念一想:在这个家伙身上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她没有再说什么,转过身去就要走。花爱雨看她要走,在后面问她:“你要去哪里啊?”清风顿了顿,她是漫无目的的,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回家。”“我送你回家吧。”花爱雨很是关切。清风心中轻轻一抖,那张樱桃小嘴僵住了。有无数男人对她说过这些话,不过那些人都藏着一颗邪恶的心。但花爱雨这句话,却让她无比的感动。清风回过头去,有点不知所措:“为什么要送我回家?”“你是笨蛋吗?刚才那么多人追你打,要是被发现了就坏了,我跑得很快的。”花爱雨说这话的时候,显得很平静,不过言语中尽显担忧。这个回答,让清风大感意外,花言巧语,阿谀奉承,这些话她听得太多了。只有眼前这个人,会骂自己笨蛋,会这么真心的关心自己,她冰冷的心,似乎被一双手抚摸着。清风微微一笑,很真诚,又变得更漂亮了:“那走吧!”花爱雨走出来,然后又回过头去:“大狗,我不在的时候,要看好家,要看好弟弟妹妹,一定要让大家都吃得饱饱的。”大狗,就是刚才和清风说了很多话的那个男孩,他招招手:“大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清风趁别人不注意,把手别在身后,就一眨眼,手上凭空出现了两个大元宝,她拿过去交给大狗:“这个你拿着,记得你要做的事,让大家都吃饱睡好。”大狗看着清风,又看看花爱雨,接过元宝,肯定的点了点头。就这样,两人步行着上路了。花爱雨问:“你家在哪里啊?”清风想了很久很久,心中不断问自己:家?是啊,我家在哪呢?家,对她来说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但是刚才废墟的一幕,让她产生了对家的渴望。如果有那样一个家,那该多好啊!清风在心里对自己说。花爱雨看她那么久都不回答,自言自语:“你真是笨蛋诶,自己家都不记得。”清风听他这么说,立马反驳:“我当然知道。”“知道就说嘛,真是个笨蛋。”花爱雨这话,带着一丝孩子脾气的责备。清风愣了一下,她挤出几个字:“往前面直直走就是了。”花爱雨继续问:“这么简单啊!那个,你家有多远啊?”清风想了一下,像个调皮的小姑娘:“嗯,走三天就到了。”花爱雨下巴都要脱臼,眼珠都快蹦出来了:“什么?三天?”清风以为自己说错话了,马上改口:“也可能,四天吧。”这下子花爱雨血都快吐出来了:“你这笨蛋,怎么不早说啊?”清风一下子慌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花爱雨道:“那当然是坏事了,这么远应该飞过去的。”清风心中一惊:他知道我会飞,难道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只听得花爱雨‘呜’的一声,吹了一下口哨。一会儿,一只金雕从远处飞了过来,停在两人面前。这雕真是世上少有,羽毛丰满,整个都是金色,比人还要高出许多,足可坐上三四个人。花爱雨马上爬了上去:“我们要到很远的地方,可以带我们过去吧?”那雕扭回头,点点头,扇扇翅膀表示同意。清风看见这金雕,吃惊得嘴巴都合不起来了:不可能,传说金雕认主,只近王者,连我都没见过,就算同为鸟类,它也是独来独往,为什么这个笨蛋却能驯服它,难道他不是一般的人吗?花爱雨早就迫不及待了,他一骨碌爬上那金雕的背上,在上面催清风:“快点上来,要出发了。”那金雕却是异常听话,一动也不动。清风慢慢靠过去,不料刚靠近一点,那金雕便转动着身子,张开翅膀表示不同意。清风更加惊讶了:怎么会这样?难道真如传说那样?花爱雨扑上金雕的耳边:“别担心哦,她是我的朋友,是好人的。”花爱雨刚说完,那金雕立刻安静下来。清风再慢慢靠过去,这一次,那金雕却不再拒绝,清风这才得以上去。两人坐在金雕背上飞了许久,花爱雨看着地下,越发的兴奋。他就是个未长大的孩子,看了这些东西,当然会很有兴趣。清风在背后不说话,她看着坐在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不解之处了。临近下午,花爱雨肚子‘咕’的响了。他很失落的捂捂肚子:“果然肚子饿了就不是好事啊!”然后又趴在金雕耳边:“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了。”那金雕果然听懂了他的话,一个减速,便在城外降落。花爱雨从金雕背上跳下去,朝它招招手:“那个,谢了。”只见金雕轻啸一声,然后就向远处飞走了。两人向城里走过去,清风对刚才的事还不解:“你怎么遇上那只雕的?”花爱雨道:“我也不记得了,好像是在一个森林。你不知道,它刚飞出来的时候,很坏很坏,吓得我都坏了,不过后来我们成了好朋友,真是好事啊。但是有一件坏事,它总是不肯到有人的地方去,所以我说出来都没人信我。”花爱雨越说越兴奋,还不断比划着金雕的动作。“那只鸟好像听得懂你说的话。”清风不知道该说雕还是鸟,但是她知道,说鸟的话,花爱雨肯定能理解,所以就把雕说成鸟了。“嗯。”花爱雨点点头:“确实是呢,飞鸟真是个好好的鸟。”“飞鸟?你说的是刚才那只鸟?”“嗯。”花爱雨又点了点头。清风继续问:“那你听得懂它说什么吗?”花爱雨马上否定:“你真是笨蛋,我那里听得懂。”花爱雨骂人,除了笨蛋,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别的词了。清风问了才知道自己失口了,在那一瞬间,她就知道会是这个回答。不过清风这下更加确定了:看来这个笨蛋不是一般人,但是为什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这些问题,当然是不能从花爱雨嘴里问出来的,她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两人来到镇上,花爱雨伸出手指算了算:“刚才飞了一下,那还要两天才到你家啊!真不是一件好事,肚子又饿了。”清风说:“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晚吧!”“这么说有吃的了?”花爱雨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嘴唇。两人来到一家客栈,清风上前去:“老板,来两间上房。”花爱雨马上抢道:“不是,要一间。”说的时候还竖起两个手指。那老板看了看两人,清风衣装整洁,像个大家闺秀;花爱雨半个乞丐样,他以为是主人和下人的关系,再问:“到底一间还是两间?”花爱雨还是竖起两个手指:“一间。”那老板更加懵了:“到底是一间还是两间?”花爱雨不耐烦了:“都说一间了。”他还把两个手指伸到老板眼前晃了一下。清风被花爱雨这白痴行为逗笑了,她不知道花爱雨想什么,但是知道花爱雨说的是一间,不过却不追问:“那就一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