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梦那天过于激动的下场便是当场心脏病发,在一众看热闹的同事的指指点点下,狼狈的被救护车拉走。
“顾川舟,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有没有陈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嫌你脏。”
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顾川舟都让我感到无比恶心。
顾川舟勉强坐立于床,声音沙哑的表示:
“我知道,我知道你怪我纹了那个刺青,没关系……姜宁,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床旁的茶几上,放着母亲削好的褪色苹果和一把水果小刀。
我眼睁睁看着顾川舟把纹在胸侧的刺青,一刀接着一刀划烂到血肉模糊。
“姜宁,我求你。”
男人满脸豆大的冷汗,被被子绊了一下,拖着绵软的膝盖,卑微至极跪到我身边。
他手上的暗红色,蹭脏了我的衣服:
“我们不离婚,我不想跟你离婚。”
面对男人字字啼血的无助哀求,我一脸嫌恶的站起身,后退两步,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顾川舟,待会要是失血过多快死了,你自己记得拨打急救电话,千万别死我家里,太晦气。”
看着我毫不留情的决裂背影,顾川舟缓缓低垂眼眸,无神的看了不知多久手上的水果刀。
天还没亮,顾川舟悄无声息的驾车离开。
他走后没多久,乌云聚集遮日,无情雷雨倾盆而下。
大概是上午十点二十九分。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顾川舟先生的妻子,姜宁女士吗?
我们这是国立中央医院的急诊部,你的丈夫在高速上不幸遭遇了车祸,目前还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麻烦你尽快过来一趟!”
听着手机里着急的声音,我的视线始终专注于窗外仍在肆意泼洒的倾盆大雨。
在我确诊流产的那个深夜,打完120后的我,也曾咬牙忍痛打过电话给顾川舟。
电话在即将转入忙音的时候终于接通。
我哭着对顾川舟说,我的肚子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我求他快点回家。
那时的男人正在参加一场无关紧要的饭局,他的身边,不时飘来陈梦银铃般的娇笑声。
知道我已经拨打过急救电话的顾川舟,借着酒气对我破口大骂:
“姜宁,一天到晚的你怎么这么烦人?不就是肚子痛吗?又不是孕妇生孩子,你个矫情的蠢货还真好意思找人急救。别他马假哭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还有事要忙。”
“喂?喂姜宁女士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由于我一言未发,电话那头的医生尽责的再次复述了顾川舟目前的危机情况。
然而我却笑了笑,说:“不好意思,你打错了。”
……
一年之后,从法院那拿到离婚胜诉书的我,看都没有看坐在轮椅上,形如枯槁的顾川舟一眼,光顾着跟兴奋律师讨论,待会去哪里大快朵颐一顿才好。
就在我们即将上车的时候,一声微弱的小喵叫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那是一只通体雪白,亲人可爱的小母猫。
想到我离婚后分到了一大笔钱,律师笑说:“都说小猫招财,看来是真的。”
插科打诨间,我找到一个纸箱。
将小猫放进去后,我点了点它的小鼻子:“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新生吧。”
新生好像听懂了我的话。
毛茸茸的它,发出了一声响亮有力,期待未来的喵喵叫。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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