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无条件的舔狗。我忍受着他无底线的背叛和不留尊严的戏弄。只有我知道。我在用这种犯贱的方式,不断地和这张与记忆中相似的脸告别。完成新生。1分手三个月,我的病又复发了。很久不做的那个梦又来折磨我。梦里阴郁俊美的男人吻着我做最亲密的事,却拿枪抵在我的腰间。他痛苦地说着爱我,然后红着眼扣动扳机。枪声响起,枪里并没有子弹。而我的匕首却毫不犹豫地划开了他的脖颈。梦里,男人死掉了,死之前脸上挂着得逞的笑,笑着让我带他回家。心口漫过巨大的悲伤,我窒息般惊醒。说来荒谬,这个梦折磨了我三年之久,梦里那撕心裂肺般的痛在梦醒后仍折磨着我,让我久久陷入失去爱人的痛苦中。为此我去看过心理医生,我说我爱上了自己梦中的人。那个人叫顾野。催眠术和安眠药都无济于事之后,医生建议我谈场恋爱,看看能不能“移情别恋”,如果不能,以此“戒断”也是好的。江东就是那时出现的。他和我梦里的人长得一模一样。2我也曾以为,他就是梦中的顾野。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声音,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同样地漫不经心。酒吧里,他醉眼蒙眬地倚在角落里,拉住我的衣角,问我能不能带他回家。那一眼,恍如隔世。我以为我的顾野,终于从梦中走出来了。我将他带回了家,在沙发上守了他整整一夜。可他睁开眼对上我哀伤的目光时,却乐不可支。他笑得肩膀耸动:“这是什么都没发生,有些失望了?”说着他瞄了眼我的领口:“下次领口拉低,我可能不会那么快睡着!”纵使他无理,宿命感仍让我放下尊严和他走到了一起。起初我爱他爱到无法自拔。我会在夕阳血红的傍晚,患得患失地问他是不是不会离开我。会在某个惊醒的午夜,抬手抚摸他的脖颈,确认没有伤口才能安然入睡。我将梦里对顾野的亏欠统统回报在他身上,对他无限纵容。毫无怨言地为他惹下的祸收拾烂摊子。在他住院时衣不解带地照顾,生怕一个眨眼人就像梦里一样消失。他也会时常望着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