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务,发怒,锁门……想到这里,余晚之心中一沉。宋卿时房中有什么旁人碰不得的要务,能让他紧张到盘问所有下人之后锁门,难道……这就是她引来杀身之祸的原因?可是,她在收拾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任何特别的东西,还是说被她给漏掉了?杨顺把能交待的都交待了,在几人离开之后他原想将刘寡妇的屋子收拾了一遍,又不敢独自待在这里,嘴里念叨着别来找我别来找我,关上房门走了。到家时媳妇正在屋子里哭,看见杨顺回来抽了一根藤条就冲过来要抽他。“好你个杨顺,是不是你撬了家里的箱子,偷了银子去会你那个相好?”杨顺好歹是个护院,他媳妇哪是他的对手,劈手就把藤条夺了过来。“急什么!银子还在!”杨顺走进屋,掏出银子扔在桌上。他媳妇赶紧抢过来数,“一百多两,怎么还多了?”杨顺咽了咽口水,想起那小姐离开时,马夫扔给他一锭银子,交待他之后要办的事。经此一事,他也算看明白了,男人手里头一有钱就容易想东想西,当初他手里要是没钱,也不会和刘寡妇勾搭上,更不会有后面的事,往后还是老老实实和媳妇过日子,因而把银子全都上交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把小姐吩咐的事情办妥。小姐的态度已经摆在了那里,好好替她办事,不会亏待他,但要是办不好,那就是要掉脑袋的事了。……天刚擦黑,马车就驶入了余府后门的巷子。这些日子日日在外奔走,今日还算回来得早,川连照旧放缓了速度,以免惊动到旁人。余晚之脑中就没停过,一直在想事,盯着帘子问川连,“我前些日子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了?有消息回来吗?”她让川连打听远在信州的父母的消息,不知道收到她身亡的消息后二老怎么样了。从汴京到信州往来商人和镖局不少,川连是托的镖局打听,算起来也该有消息了。“川连?”车外没有回音,只有马蹄和车轮蹍过石板的声音,马车却依旧在前行。余晚之陡然察觉到了不对,抬手将帘子一掀,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脖子上瞬间多出了一把匕首。“小……”那人身手极快,坠云连声小姐都没喊出来,就一头栽了下去。余晚之伸手想探,那匕首又逼近了一分,颈间刺痛了一下,估计已经见了血。“别动,刀剑无眼。”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但仍能听出是女子。余晚之脖子往后仰了仰,离开刀锋半寸,“女侠想必不是劫色,那就是求财了,银子在马车的坐垫下,姑娘还请自取,只是不要伤人。”楼七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倒是镇定。”“姑娘谬赞。”余晚之伸出手,捏着匕首缓缓往外推了些许,“你这刀,我还是很怕的。”楼七嗤笑了一声,“我既不劫色也不求财,我找人。”余晚之说:“我这里一共就三个人,姑娘要找哪个,不妨点了灯仔细找。”楼七收回刀,手搭在膝盖上说:“我要找你从金水河里捞起来的人。”又是金水河。沈让尘也是自那晚金水河开始盯她,如今又来了一个,看来金水河那夜死的人对他们来说非常的重要。余晚之心下一动,“那正好,我正愁拿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姑娘倒是给我解决了一个麻烦,城西的扶元医馆,姑娘只管去带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