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他没看见的是,叶眉放在他脖颈后面的手指缝隙间,夹了一根细小的银针。若是他敢有下一步动作,这根银针会毫不犹豫的扎进他的身体,从此瘫痪在床。叶眉没想到的是,薄寒年推开她了!“叶小姐,冷静点。”薄寒年的声音沙哑。他俊朗的脸颊上还裹着红晕,身体反应还未曾褪下去,他在极力忍耐。叶眉有些意外,又有些不甘心,随即又凑到他耳边,呼出一口热气,“你——不想要我么?”她不相信,一个男人可以抵抗这种诱惑。温热的呼吸打在薄寒年的脸上,他方才褪下去的热度,瞬间又上升起来。薄寒年的呼吸有些粗重,待她低头看叶眉时,她眼里的狡黠未能逃过他的眼。他伸手将她往怀里一拉,嗓音低沉又沙哑,“好玩么?”她伪装的真好!若不是他擅于观察人心,怕也得被她骗了。不过,即使他未能发现她的伪装,他亦不会对她做什么。他薄寒年,从来都不是趁人之危之人。叶眉神情僵了几分,似是没料到薄寒年会发现她在伪装,“你发现了?”她对自己的伪装之术很有信心,哪怕是从未跟人有过肌肤之亲,但她见过中药之人的状态。所以,她能游刃有余的伪装中过药的迷离之色。却没想到,薄寒年这么快就发现了。倒是让人意外。不过——一个身体并无残缺,哪怕一点病痛都没有的人,却要伪装成一个残废,这样的人,就怎会是别人眼中的废物?他能发现,也能理解。“你伪装的很好!”薄寒年抬眸对上她的眼,“但我相信,能够解彘毒之人,迷药也能解。”她的眼很好看。亦如那日在青峰山,他第一眼望过去,似皎月明亮,似泉水清澈。叶眉微怔,旋即笑了,“你居然知道彘毒。”彘毒是薄寒云中的毒的名字。知道这个毒的人很少。知道这个毒名字的亦是很少。“我还知……”薄寒年忽的凑到她耳边,“你擅长岐黄之术,更擅长用毒。”募的!叶眉猛然一怔,旋即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所以,你在威胁我么?”定是那日在青峰山,她将几个杀手放倒,薄寒年便有了怀疑。是的。她擅长用毒。在她和母亲被人追杀的那段日子,她便明白一个道理,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你的敌人站在你面前,想杀你,却奈何不得。“并没有。”薄寒年坐在轮椅上,陈述一个事实,“我们是未婚夫妻。”言外之意。他们是一家人。何来威胁一说?叶眉眉眼轻佻,眼角带笑,“那么,未婚夫,有人算计我,你要如何?”“算计我未婚妻,该打!”“怎么打?”“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