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道:“看来将军是真的等不及,要送本宫去寺庙了。”他坦然道:“是公主一时疏忽,臣不过是捡了个漏。”我简直要被此人气笑,摆手道:“好罢,下次本宫注意。”他本是为了气我,倒没想过我会利落认下,不免诧异。“将军还不去筹钱吗?”他离开前,我出声道:“等等!”“若将军之后不想履行承诺,坚持不与本宫和离呢?”他没有回复。但眼眸中,明明白白,都是不屑。16方景文着手凑钱,府中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管家带来一群人,说要买些仆人,请我挑选。我卷起账本走到院中。只见三十多男女站在那里,俱是低着头。我走了一圈,在一个身着灰色短打的人前停下。“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男子应声抬头。“!”我惊得往后一跳,无他,这人看起来肌肉紧实,一看就是有武力在身,做护院倒是够格,可他脸上有两道狰狞伤疤,从眼角斜贯鼻梁,吓人得紧。“怎么这么丑。”我以账本遮眼,别过头道。听到我的话,他低下头,一声不吭。管家抹着汗上来道:“殿下,他虽丑,但是这批人中最能打的一个了。”“算了,”我勉为其难道,“就你了。”“你随身保护我,不消出手,就能吓倒一片了,你以后就叫”丑奴”罢。”他眼瞳中隐现怒意,很快又缩起身子,沉默下来。17夜晚。方景文绝不肯与我同住,因此我睡主屋,他在侧屋。“丑奴,你过来。”他依言过来。“近些。”他不肯动,只是安静地看着我。我打量他许久,忽然出声:“花灯节当日我落水,是你救了我?”“是。”“多谢你。”“分内之责。”看他古井无波模样,好像什么也动摇不了他。我忽然起了折磨人的暴虐心思:“既然是分内之责,那你就过来,给我脱鞋。”他不声不响走到床边跪下,将我的右脚抱起,放在他的膝头,动作轻缓地脱下我的靴子。他身上有皂荚的干净气味,由于习武,热力蒸腾,恍惚将我带回那个夜晚。“来人,公主落水了!”“咕噜噜噜……”秦谨毫不犹豫地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