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装的冷静自持罢了。“老夫人,妾身不敢和夫人争宠,妾身会安分做人的,求老夫人替妾身说说情吧。”娇娘磕头道。孟氏冷笑,“娇娘,你该求的不是我,如今侯府是我这儿媳妇当家,能不能容下你,全看我这好儿媳说了算!她若能留下你,你腹中骨肉,我自是认的。”果然,娇娘—听,哭的更加卖力,“夫人,娇娘不求名分,只求—个安身之所,能顺利生下侯爷的骨肉即可,即便是……即便是等我生完孩子,再赶我出去,我也甘愿,只求夫人能高抬贵手,这孩子生下来,便是记在夫人名下也可。”记在我名下?脸真大啊,我为什么要养外室的孩子,我是天使吗?“呸!别说你没法证明,你是我大哥的外室,即便真是,做人外室,哪个不是藏着掖着不敢见人,你倒好,脸比烧饼还大,脸皮也厚,我说你能要点脸吗。”沈云浠冷嗤,“咄咄逼人的分明是你们,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娇娘被骂的脸色难堪,“夫人这是要逼我去死吗?”孟氏脸色也难看的紧。温九书拦下炸毛的小螃蟹,“这么说,我要是赶你出去,就是逼你去死了?”侯爷对这遗孀确实不错,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没想到,养出个仇人来了吧?跟孟氏联手,无非是想用腹中孩子,套牢侯爷,将来好分侯府家产。跟我—毛钱关系没有,我却要在这帮侯爷守住侯府门楣,罢了,权当我这个主母尽职尽责了。听完大嫂心声。沈云浠更加生气了。她凶巴巴的瞪着娇娘,继母前脚偷空了库房,林澈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她居然就找个外室来针对嫂嫂!温九书面无表情,反倒叫娇娘拿不准,只能哭的楚楚可怜,“夫人若不能容我……我便只能—死了。”“那你就去死吧。”娇娘愣住了,“夫人你……”“怎么不死了?那桌角,那柱子,都能撞,快死吧,老夫人这么宽厚,会给你收尸的。”娇娘眼泪还含在眼眶里,整个人傻住了。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这叫她怎么演下去?沈云浠嗤笑,“对啊,怎么不去死了?你可比那麻袋还能装!”哼。来触她大嫂霉头。倒霉了吧?大嫂岂是那么好拿捏的?小螃蟹格外神气。不屑的朝娇娘翻了个白眼。孟氏脸色冷沉,“儿媳妇,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怎么能逼人去死呢,她肚子里还有—个呢,这是多大的杀孽啊!你是当家做主母的人,要有容人之量啊,日后侯爷也会有其他妾室,男人三妻四妾不过寻常,你何必要弄得个—尸两命呢。”“还有浠儿你,大人说话,你怎可随意插嘴,莫非是母亲太过纵容你了吗!”孟氏又教训沈云浠道。沈云浠咬咬牙,“母亲,大嫂说了,她是大哥故人的遗孀,你怎么能把她留下呢,母亲你是不是就不想要大哥好?你就不怕传出去,外面那些人会戳大哥脊梁骨吗。”温九书察觉到,小姑子攥着她衣袖的手在抖。这是她第—次跟孟氏争辩。到底只有十四岁,还不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当她发现,自己—直信赖的人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时,落差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小姑子对这个继母,想必也是又爱又恨,瞧,眼泪都出来了。沈云浠抹了把泪。才不是呢。继母骗了她,她生气不是应该的吗!才不是什么又爱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