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出马,太子的失忆症,马上就能治好。”“小姐,没有谁比您更适合当太子妃了,太子妃可是未来皇后,不是过家家喜欢就能立,太子过了这阵子冲动,肯定会回心转意的。您放心,那小贱蹄子以后撑死了也就是个妃。“小姐,哎哎小姐这嫁衣可不能剪,这是您绣了快一年才绣好的!”嬷嬷抢过我手里的嫁衣,放到背后不给我碰。我拿着剪刀,“这嫁衣是太子妃的规制,我用不着了,留着做什么?”嬷嬷并不听我的,宝贝似的把嫁衣收了起来,她还对我的婚事抱有希望。其实不仅是她,我的父母亲族,还有皇宫里的皇上皇后,都还抱有希望,觉得他可以回心转意。毕竟容钰与我这么多年的情谊,说没就没,让人怎么能忽然接受。可是,他们没有想过,即使容钰回心转意。可我不会。我放下剪刀,微抬了手,像是要捂着心口的样子,心一抽一抽地疼,脑子却清醒又坚定。我与容钰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即使有一天他真的恢复了记忆,也回不去了,隔阂已经产生,就无法消弭。我从小就被要求尽善尽美,我不会喜爱不再完美的人或事物。譬如那件凤凰羽翼沾了血、脏了的嫁衣。譬如太子其人。7没过几天,李河带着一队人来了相府,搬着一堆箱子,见到我,涨红了脸,很是尴尬。“姜姑娘,太子说既然一别两宽,东宫就不该留着姑娘送来的这些东西了,免得曲姑娘看了不开心。”自我订亲起,母亲就叮嘱我要时常做些衣裳香囊,送到东宫和中宫,表现姜家嫡女的贤惠,这么些年了,陆陆续续送进宫的东西,也不算少。看着那一个个箱子,有些刺眼,我苦笑,“太子殿下倒是想得周全。”李河挠着头,不知如何作答。我看着那些东西,忽然想起来好多旧事。我满一岁时,抓周礼上,放着满桌琳琅满目的宝物没选,磕磕碰碰,踹掉了不少宝贝,从这一头,爬到了那一头,然后一把抱住六岁时的容钰。满座的长辈高朋都被逗乐,开玩笑说我好会挑,挑了普天之下最贵重的抓周礼物。从那时起,我就与容钰就牵绊至深,他实在是占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