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我怎麽可能喜歡蘇青黛那個尼姑,我隻是利用她幫公司賺錢,這你還看不出來嗎?”
“我不信,你是不是和她睡過了?”
“怎麽可能,我對她那張棺材臉根本就沒感覺。”
“那對我呢?”
“你說呢……”
酒吧的角落裏,蘇青黛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渣男賤女的聲音如同夢魇,不住的在腦海裏回蕩。
呵,尼姑、棺材臉。
她拼命爲關明軒拉關系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說的。
就因爲她沒讓他碰,他就和新來的女秘書勾搭到了一起。
男人的嘴,果然都是騙人的鬼。
又一杯酒下肚,蘇青黛眼珠子發紅。
她現在十分的後悔,當時爲什麽沒有沖進去給關明軒兩個耳光。
劇烈的酒味順着喉嚨流下,頓把蘇青黛嗆出了一滴眼淚。
既然他可以背叛,她也同樣。
今晚她就想突破一下,找個男人。
借着酒勁,蘇青黛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來之前她打探過,這家酒吧是有少爺的。
“領班,給我開個房,叫一個幹淨的過來。”
絢麗的燈光下,蘇青黛的紅唇有些妖冶,配上她那雙迷離的鳳目,形容成尤物并不爲過。
幾個少爺頓時雙眼放光,這麽漂亮的女人并不多見。
就在他們準備推銷自己之際,一隻手摟住了蘇青黛。
磁性的聲音帶着幾許魅惑。“你看我怎麽樣?”
蘇青黛酒量不好,已無法分辨男人的樣子。
她有氣無力的靠在了他的身上,無所謂的呢喃道:“随便。”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己被帶上了車,又被粗魯的扔在了床上。
蘇青黛皺了皺眉,噴着酒氣說道:“你幹什麽,沒有點職業道德嗎?”
男人哼了一聲,耳邊響起了褪衣服的聲音。
蘇青黛雖然醉了,基本的思維還在,立即掙紮着坐了起來。
醉眼迷離的說道:“現在可不行,你得先去洗澡。”
卻覺眼前光線一暗,男人已扣住了她的後腦,狂躁的封住了她的嘴唇。
蘇青黛下意識的掙紮,雙手卻被男人死死的按住,接着,熟悉的疼痛傳來,說什麽都晚了……
不知過了多久,蘇青黛終于找回了知覺。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
看着身上的青紫痕迹,蘇青黛才想起了昨晚的荒唐事。
向來潔身自好的她,居然找了一個少爺……
想到某種可能,蘇青黛不禁呼吸急促,頭皮發麻,第一個念頭就是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
她撿起了自己的衣服,正在驚慌失措的穿着,門開了。
一道高大的人影,逆着光走了進來。
“人說三十如虎,你還沒到三十,就這麽不知滿足了?”
熟悉的聲音讓蘇青黛有了瞬間的短路,他是……
男人走近了幾步,終于看清了全貌。
二十七八歲的模樣,穿着極有品味。
筆挺的長褲,黑色的真絲襯衫,挺拔貴氣。
一張臉堪稱完美,雙眼幽深狹長,鼻梁高挺,兩片嘴唇微微揚起,露出了蘇青黛再熟悉不過的戲谑笑容。
這張臉……
蘇青黛如遭雷擊。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你爲什麽會在這裏?”
一年前她得知傅雲琛出國的确切消息,才鼓起勇氣回到了這個城市……
男人翹着修長的腿,坐到了對面的沙發上。
滿眼譏諷的說道:“不是你找的我嗎,一别三年,想不到你居然這麽饑餓。”
蘇青黛氣的臉色鐵青,胸口不住的起伏。
她的第一次就是被這個男人奪走的,沒想到第一次找人仍然是他,倒黴到姥姥家了。
隻是,她已不再是三年前的小丫頭,雖然難堪,但是還可以應付。
“是啊,一别三年,沒想到傅少竟然淪落到去當鴨,隻可惜,你的技術并不怎麽樣。”
旋即站起,從包裏拿出了一疊錢,準備狠狠的摔在傅雲琛的臉上,然後潇灑離開。
傅雲琛已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拽就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這麽點錢就想買我一夜?”
看着突然逼近的俊臉,蘇青黛臉色頓紅,仍然努力保持鎮定。
“你想要多少?”
傅雲琛勾了勾嘴角,吐出了三個字。
“一百萬。”
“你怎麽不去搶劫。”
蘇青黛想推開他,卻被傅雲琛按死在了沙發上。
他眯着一雙狹長的眼眸,似笑非笑的說道:“不想給?還是玩不起?”
蘇青黛惡狠狠的看着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就這些錢,愛要不要。”
她終于把錢扔了出去,卻因地球的吸引力作祟,沒能砸到傅雲琛的臉上。
傅雲琛嫌惡的撇了撇嘴,“你拿我當什麽呢?”
眼見他糾纏不休,蘇青黛有些急。
“你到底想怎樣,傅雲琛,我已經離開傅家了。”
“繼續。”
傅雲琛低下了頭,唇畔極爲澀情的從她耳畔滑過。
蘇青黛不由打了個哆嗦,又劇烈的掙紮起來。
“我媽不再是傅家的保姆,我也不是你的私有物,傅雲琛,你快放開我。”
“想逃?沒那麽容易。”
“傅雲琛。”
蘇青黛忍無可忍,一口咬向了那隻綻出青筋的手。
傅雲琛嘶的一聲,蘇青黛趁機推開他,光着腳跑了。
二十分鍾後,她狼狽的回到了租住的公寓。
看到她披頭散發,衣不蔽體的樣子,室友阿蕊吓了一跳。
“青黛,你……你這是怎麽了?”
“沒事,我想洗個澡。”
她頭也不回了進了浴室。
站在溫熱的蓮蓬下,蘇青黛心潮翻湧。
她沒想到傅雲琛會回來,更沒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碰到他。
回想三年前的種種,蘇青黛不由攥住了拳頭。
當年,她被傅雲琛奪了清白,還被他女友罵成賤人狐狸精,勾引主人上位。
就因爲她媽是傅家的保姆,她無從争辯,如今,她已不再是三年前的蘇青黛,憑什麽還要被他奚落。
平緩了一下心情,蘇青黛走出了浴室。
阿蕊立即遞上了一杯熱茶。
“青黛,到底出什麽事了?”
蘇青黛喝了一口,露出了一絲笑容。
“沒事,昨晚,我去找鴨了。”
阿蕊吃驚的張大了嘴。
“你找鴨?和明軒吵架了?”
蘇青黛不想好友擔心,聳了聳肩,故作潇灑的說道。
“沒有,就是想玩玩。”
阿蕊上下左右打量她一眼,忽又興緻勃勃的問道。
“怎麽樣?那個……活好嗎?”
蘇青黛臉色微紅,她這個死黨向來什麽都敢說。
“不好,你還是不要好奇了,我已經投訴他了。”
阿蕊明顯不信,正要追問,蘇青黛的電話響了。
看到“愛軒”的字樣,頓時一陣反胃。
她緊攥着手機,最終還是接了。
母親身體一直不好,住院已是常事,沒找到新的工作之前,她不能沒有這份薪水。
須臾,關明軒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寶貝,你怎麽還沒來上班,是不是哪不舒服了?”
蘇青黛語氣淡淡:“昨晚失眠,有點頭疼,我今天請假。”
“請什麽假,我的公司不就是你的嗎,寶貝,吃藥了沒。”
關明軒的稱呼讓蘇青黛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吃了,現在正困,我想睡一會,晚點再聊。”
蘇青黛準備挂了,關明軒急忙喊道:“别、别,寶貝,你還得來公司一趟,我知道很對不住你,但是今天青雲集團來了消息,你還得跑一趟……”
蘇青黛皺了皺眉,一個月前确實和青雲集團有過接洽……
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
業績和獎金挂鈎,不能因爲賭氣有錢不要。
蘇青黛是個雷厲風行的性格,和阿蕊交代了一聲就出了門。
或許正是因爲這樣,關明軒甯願忍受不能碰她,也不願意和她分手,從進公司到現在,她爲關明軒簽下的單子已經超過了三千萬,這對一個隻有八個人的小作坊來說,已經是不可超越的奇迹。
隻可惜,一腔炙熱,終究還是錯付了。
十分鍾後,她回到了公司。
青雲公司的業務一直以投标的方式簽約,她回來也是爲了拿标書。
辦公室就在關明軒的對面,開門的時候她看到秘書陸然正在和關明軒說笑。
關明軒也看到了她,慌忙把秘書推開,從裏邊走了出來。
“寶貝,你怎麽這麽快就來了,我看看你發熱不?”
關明軒伸出了手,蘇青黛躲開了。
“還好,我拿了資料就走。”
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屋,關明軒立馬跟了進來。
“青黛,我怎麽覺得你有點不對勁,是不是阿姨又不好了?”
蘇青黛很想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但是畢竟愛過,想控制情緒,很難。
“關明軒,我媽怎麽樣和你有關系嗎?咱們都是二十幾歲的人了,能不能别這麽僞善。”
關明軒愣了愣,拉住了她的手。
“寶貝,你到底怎麽了?”
這時女秘書陸然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陰陽怪氣。
“蘇經理,一大早的怎麽就跟吃了火藥似的,關總問你也是關心你,這麽大的人了,怎麽連好歹都不知了。”
濃豔的臉映入了眼簾,蘇青黛的怒火瞬間便湧到了頭頂。
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但既然有人上趕着讓自己先出口惡氣。
也不能浪費了!
伸手推開了關明軒,蘇青黛邁着優雅的步子走到了陸然的面前。
“陸然,這是你對上司的态度嗎,我和關明軒怎麽說話,用得着你教?你算個什麽東西,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陸然的臉瞬間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少跟我擺經理的架子,我是關總的秘書,不是你的。”
“你的意思是除了關明軒,别人就管不到你了?關明軒,她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關明軒立即瞪了陸然一眼,陪笑道:“怎麽會,寶貝,你别聽她胡說,陸然,還不趕緊給蘇經理道歉。”
“關總,人家沒錯……”
陸然說了一半,已被關明軒用眼神制止住。
陸然隻好咬了咬嘴唇,不情不願的說道。“蘇總對不起了。”
蘇青黛勾了勾嘴角。
“沒吃飯嗎,我聽不見。”
“你……”
陸然氣的臉色發白,瞪着眼。
關明軒煩躁的說道:“大點聲,趕緊的。”
陸然隻得臉紅脖子粗的又說了一遍。
蘇青黛這才滿意的拿起了标書,與陸然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冷聲道:“做秘書就本分點,别蹬鼻子上臉,給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