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后的日子,秦语白就有些头疼,不由得懊悔起来。
自己好歹看了那么多小说,咋就没学点技术呢,光顾着看剧情了。
这肥皂啥的该怎么做?这文章该咋写?
也不知道这个时期流行什么样的文章呀。
在线等,急!
还真是满面枣疙瘩——尴尬极了。
昨天信誓旦旦地想着赚钱,今天就开始脸疼了。
现在也不允许私人买卖,总不能熬到改革开放吧。
还有三年呢,这三年光种地,估计连上大学的钱都没有。
打猎?
唔不行。
挖草药?
突然秦语白灵光一现,话说原主的外公不就是老中医嘛,也不知道妈妈认不认识草药。
秦语白望着自家妈妈的目光仿佛看着金元宝一般。
叶梅看着女儿突然兴奋的小脸,怀疑是不是脑子撞傻了,正想劝女儿去卫生院瞧瞧,就看见她笑嘻嘻地靠过来,“妈,你认不认识草药?”
叶梅想都没想,回了句:“我连野菜都不认识,还草药呢。”
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现在可是继承了原主记忆的,野菜还是认识的。
不过这具身体的爸爸好像是个老中医,自己貌似真认识点草药,只是不多。
突然想起来什么,叶梅走了几步,将瘸腿的板凳拎了起来。
一本破旧的书正乖巧地躺在地上,脸还没了一半,第一页的字有一部分也糊了。
秦语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老人家就原主妈妈一个女儿,哪怕在这个吃饱都困难的年代,也依旧坚持出钱送原主这个孙女去读书,一首到高中毕业。
现今取消了高考,村子里不少人认为读书无用,到头来还不是要种地,更何况还是个女娃,私底下没少笑话老人家的做法。
秦家以前因着原主母亲是独女,亲家公会医术,在村子里很吃香,对老人家颇为熟稔。
眼看前些年方向不对,立马划清界限。
又因为原主母亲就生了原主一个女娃,连带着整个二房都不受待见。
原主外婆很早之前就去世了,就留下老人家一个人孤零零地住在村子西边,平日里和村里其他人没什么走动,也就原主一家逢年过节会去看看。
秦语白觉得原主的死虽与自己无关,但现在自己占了人家的身子,哪怕是为了不露马脚,有空的时候也得去看看老人家。
更何况指望靠挖草药赚钱,也少不了“外公”指导,出于报答也得去孝敬孝敬。
空手套白狼,利用老人家对孙女疼爱这种事,她可做不出来。
这边叶梅秦义看着手里的书也是唏嘘不己,虽然不懂药理,但也知道这是本好书,可惜了。
“弟妹,你一回来就躲懒,连家务都不做,这么不把爹娘放眼里,是想造反嘛?”
李红的话从屋外响起,还夹杂着刘银花骂骂咧咧的声音。
秦语白一家知道分家的事不能耽搁了,这窝囊气谁受得了?
说叶梅不做家务想造反,那她待在外面怎么不做?
真是笑脸给多了,惯的全是病。
原主一家三口以前算是包揽了家里所有的活,不照样落不到好。
就说原主秦巧玲吧,上学的时候就得天天早起把鸡喂了,放了学还要把全家的衣服洗了,放假的时候,打猪草、捡柴火、农忙时拉麦、拾麦、搂豆叶,就没闲过。
现在不上学了,还没正常上两天工呢,就要被“嫁”出去了。
家里其他活计全是“叶梅”的,别人家妯娌轮着做饭,秦家一日三餐全是叶梅做,空下来还要去上工。
“秦义”更别说了,每天上工,自己的活干完还得帮大哥干,家里的柴火也全是秦义劈的。
就因为刘银花说了,秦巧玲白吃白喝不上工,要是秦义叶梅两口子不多干,原主就没饭吃。
光这样子刘银花还是不满意,觉得叶梅赚的工分没有李红多,每次分吃食总要扣点下来。
主打一个看你不顺眼,咋做都是错。
你要说原主父母对原主好吧,可明知这婚事不行,还劝原主嫁,平时也是漠视得很,一家人几乎没说过话。
你要说对原主不好吧,两个人也只是默默地多干活,没像别人家一样对女娃随意打骂。
想想也挺悲哀的,贫穷,饥饿,儿子,孝道困着两个懦弱无能的老实人,连反抗的意识都没有,只能窝囊,麻木,愚昧,顺从。
秦语白没管外面叫嚷的声音,和自家爹娘说着自己所知道的把柄。
原来堂弟秦明礼之前捡到一个东西,估计是在山上玩时无意间拾到的,也不知道藏着点。
拿到河边洗,洗干净发现是袁大头,就拿回家了,被去河边洗衣服的原主看个正着。
这年头捡到这种东西不上交,就是思想不对。
没人知道也就罢了,这不是被原主知道了嘛。
秦明礼是秦正李红的三儿子,今年才10岁,宝贝的很。
在家的时候,哪怕惹得家里鸡飞狗跳的,也会被夸活泼,年纪小小就整天弄鬼掉猴。
秦语白赌老两口不舍得他们的小孙子沾上污点,肯定会痛痛快快地答应分家。
外边迟迟不见叶梅出来做饭的刘银花声音越骂越大,引得几个村民在外面探头探脑的。
这边秦语白和爹娘商量的差不多了,便不准备拖着了,由秦义打头阵,走了出去。
没理会刘银花的叫骂,当着众人的面,秦义回忆着之前打的腹稿,对语气悲凉地对秦德民说:“爹,儿子今年三十七了,在这个家里也是任劳任怨的,孝敬您的对比大哥家只多不少。”
边说还边注意秦德民的表现,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只觉得原主一家真可怜,亲生的,怎么能冷漠到这种程度。
他调节了一下情绪,按刚刚商量好的,继续说道:“平日里多干些活就算了,想着是一家人,没必要分那么清楚。
可我们把大哥大嫂当一家人,他们把我们当一家人吗?
现在还打起巧玲的主意,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呀,还请爹能做主。”
想要秦德民做主是不可能的,这点秦义也知道,他说的话主要是说给村民听的。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一听这话,立马嚷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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