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柳月棠倒在地上,捂着不停流血的肚子,“盛浩,你不得好死,你竟然敢杀妻害子。”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仿佛在面对一场不可挽回的悲剧。
“孩子?
这只不过是一个野种。”
盛浩一脸冷漠,“早在我们没有成婚前我就己经跟敏儿拜过天地了,她才是我真正的妻子,而你,不过只是我登上高位的一颗棋子。”
盛浩面无表情地又捅了柳月棠一刀,半跪着,脸色阴沉,眼神中满是险恶之色,“本来还想留你一段时日,可你太聪明了。
竟然会发现敏儿,还要跟我和离。
我实在忍不了,要是任由你闹,柳府知道此事,柳老将军怎还会继续在朝堂支持我?”
“所以……你就要杀我?”
柳月棠泪流不止,“为了爹爹在朝堂继续支持你。
可我这样蹊跷地死了,你觉得,不会有人生疑吗?”
“这还不简单。
众人都知道,刘老将军之女柳月棠爱慕盛家野种,为他,竟不惜退了与太子的大好亲事,我们在外人面前一向恩爱,明天我把你藏在马车,运出城外,抛尸河中。
就说我们今日出去游玩,却不料路上路遇山匪。
躲藏中,你不甚跌入河中,被水冲走。
找寻几番,无任何踪迹。”
“怎么样?
这理由好吧,谁会生疑。”
盛浩大笑,俨然一副疯子的模样。
“不要脸。”
柳月棠失血过多,说话声渐小,“为了所谓的权势金钱,你竟如此对我,还要欺骗我的家人为你铺路,你不得好死。”
“柳月棠,要怪,也就只能怪你自己眼瞎。
送你一句话,欲成大事者,爱人亦可杀,何况,我不爱你。”
我不爱你这西字传入柳月棠耳中,字字泣血。
最终,柳月棠闭上了那双过于悲伤的眼眸。
冬日,大雪纷飞,寒风呼啸。
一阵阵凉意不断地袭来,柳月棠惊醒,猛然发现自己被绳子捆住双手双脚,而自己好像被关在一间柴房中。
这情景……这是三年前,她十八岁的时候,本再过三月便是她与当朝太子成婚之日,去不了她眼瞎喜欢上了一个还未考取功名的书生,她不顾一切,要与太子退婚。
可那是当朝太子,退婚岂是那么容易的?
为此,仗着爹爹的宠爱,她苦求爹爹为她退婚。
“爹爹我不喜欢他,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喜欢,月儿此生只想嫁自己喜欢的。”
“柳月棠,此事并非你可以任性而为的。
你可知当今圣上为何将你许配给太子?
我柳家的将门名望,乃是先皇所赐予。
如今圣上疑心过重,早己对柳家心怀不满。
你若不嫁,柳家将会陷入重重危险之中。”
“所以爹爹,为了柳家,你要牺牲我?”
“你是柳家的女儿。”
“可我首先是一个人,一个女子。
为何休战,消皇疑,自古以来的牺牲品都是女子!!
明明可以想其他方法,可众人却毫不犹豫地选择将女子牺牲。
这是我们女子来说太不公平。”
“月儿……”柳老将军被噎住,最后无奈,“把大小姐关在柴房,好好反省。”
柳月棠被千娇万宠养大,自家爹爹便是把她宠上天,似是没想到爹爹会把她关在柴房,她赌气了好几日,这几日没有说过一句话,爹爹来过柴房一次,她低着头,没有说半句话,最终一向好脾气的爹爹,被她气得扬长而去。
最后也不知道爹爹用了什么办法,竟真的退了与太子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