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家,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多多少少,我还是有……亿点点期待的。
府上为我安排的小院甚是清幽僻静,通俗点说,就是离纳兰的寝室和书房都特别远。
这么说吧,纳兰府上的门房都住得比我离他近。
但我挺满意。
院子里支了个葡萄架,藤蔓盘缠,郁郁葱葱,深紫淡绿,锦绣成堆。
左右还有两棵枣树,我看已经结了不少果子。
就这配置,我以后要是得罪了谁,被关了禁闭,估计十天半个月都饿不死。
大抵是我给管家留的印象实在不济,他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我了,晚饭都没给送。
亏了我临上轿,胡乱抓了两块花生酥藏在袖里。
聊胜于无,吃了也能应急。
谁知道那花生酥好像有开胃的功效一样,我越吃越饿。
要不是纳兰在这时候推门进来,我怕是都要出去撞树,捡枣子吃了。
我赶紧把还剩下的那半块花生酥往身后藏了藏,又直了直身子。
想起娘叮嘱过,女儿家这时候要矜持羞涩,才显得金贵有风情。
我微微颔首,面色微红,故作娇羞。
就等着死鬼挨过来拉我小手了。
结果人家不紧不慢,眼皮子都没夹我一下,坐在八仙桌前慢悠悠地品茶呢。
我偷偷撇了他一眼,还没等瞧到他的脸,就感觉到他也在看我,目光只好落在他的手上。
别说,老家伙的手还真挺好看。
纤细颀长,竟不像属于一个年近天命之年的男人,倒像是属于哪个状元榜眼探花郎。
经这样一双手写的文章,必也是有芝兰香的。
他清了清嗓,问我,“府上的人,没教过你伺候的规矩吗?”
这就是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直给,没有任何感情。
我狗腿得很,赶紧从床上起来伺候他换寝衣,动作太快,险些没闪到腰。
害,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态度。
我也是饿糊涂了,想来爹娘感情一向不佳。
我娘要是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早些年我爹也不会因和她争执了几句,就离家出走,要去当和尚。
后来还是因着他出去念经接私活儿,被主持发现,这才臊眉耷眼地回了家。
我爹是十里八村最有生意头脑的男人,他的脑袋瓜里也放不下女人。
整宿整宿,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