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和温斯年结婚后,我们一直恩爱有加。
甚至刚刚,他还在婆婆面前维护我。
我很难相信,这样的温斯年会背叛我。
可理智却又很难怀疑自己的算出来的卦不对。
我忍着心口的疼看向温斯年。
他坐在总裁椅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
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阮楠身体僵硬,慌张鞠躬向我赔笑:“夫人真会说笑,我这种小人物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和温总有亲缘。”
说完,她逃也似的转身离开。
温斯年立即起身,过来握住我掐诀的指尖:“姝姝,你这卦错的实在太离谱。”
“你知道的,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出轨?”
自学卦开始,我就没有算错过。
如果不是入世嫁给温斯年,我会是天清观最年轻的观主。
可眼前的男人神色坦荡,清澈的眼神中仿佛对我没有一丝隐瞒。
第一次,我对自己算的卦产生了怀疑。
“或许真的是我算错了。”
听我这样说,温斯年紧拧的剑眉缓缓松开,温柔得抱住我:“一定是我妈最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等我忙完这阵,就陪你去白玉山泡温泉好不好?”
白玉山温泉是温斯年不顾温母的反对,花了上亿盘下,为了我造的人工温泉。
仅仅只是因为听说那里灵气足,会对我的修行有帮助。
他说:“我以前穷过,钱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东西,你出现之后,我就想把最重要的东西都送给你。”
是了。
温斯年这样爱我,阮楠的孩子怎么会和他有亲缘?
况且当年下山时,我就给自己种下了情蛊。
只要温斯年对别人动心,我就会忘记一件关于他的事情。
而刚刚提起孩子时,我体内的情蛊安安静静并没有发作。
我放下心来,弯起唇角柔声应下:“好。”
见我重新展露笑颜,温斯年终于松了口气。
下班时,我有事先离开温氏。
不想一出门,就看见阮楠的座位空了,温斯年的助理程锋睿正在收拾坐上的文件。
我疑惑的上前询问:“这是在做什么?”
程锋睿冷着脸,毕恭毕敬的回答:“温总说阮楠居心不良,必须开除处理。”
用了三年的秘书,温斯年说开就开。
可见心里确实没有阮楠。
我默默松了口气,心里的隔阂彻底散去。
接下来几天。
温斯年夜夜都缠着我,闹到天亮才肯罢休。
周末,出发去白玉山温泉前,温斯年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走了。
定好的温泉之行,只能取消。
我的期待落空,索性接了王太太的邀约去她家看风水。
结束后,王太太拿出手机给我转账。
接着忽然看见什么,试探的开口:“宋天师,您最近和温总感情还好吗?”
我不明所以的反问:“什么?”
“我跟你说,男人可一定要看紧了,不然像你家温总这样的,很容易就被外面那些小贱蹄子勾走的!”
说着,王太太把手机递到我面前:“你看,我老公刚发过来的,说是在白玉山看见了你家温总!”
我垂眸去看。
霎时怔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
照片上,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丈夫温斯年,正和已经被开除的阮楠泡在我最爱的温泉池子里,吻的难舍难分。
亲密的接触如刀刺进我的眼里,寸寸剜开我的心。
早上温斯年爽约时的画面如潮水涌上来。
他说公司的一个合同突然出了问题,他说做生意讲究的诚信。
他还说温泉什么时候都能泡,下次一定好好陪我。
到现在我还记得,他说这话时眼里的疼惜和歉疚。
甚至于温斯年走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狠狠吻了吻我才离开。
我当时真的以为,是生意上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去。
哪里能想到,不能陪我泡温泉的理由,竟然是陪阮楠去了……
想着,我心口突然涌上一股剧烈的疼,像是被毒虫在不断啃噬,脑子也仿佛被生生撕裂开。
痛意钻心。
我头晕目眩,眼前一片发黑。
接着支撑不住,身体一软倒在王太太客厅的沙发上。
晕过去的最后一秒。
我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念头,体内的情蛊发作了——
温斯年真的爱上了别人。